仲泽衍对仲勋的了解，不比苏氏和老太太少。

甚至，因为被冷遇过，后又遭遇过了仲勋态度的转变，仲泽衍所了解到的仲勋，是仲勋自己都没有发觉到自己的阴暗面。

“他，很自私。”

仲泽衍语气平静淡然，仿佛不是在评论自己的亲爹，而是在说一个与他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仲勋的自私，是隐晦的。

他做的很多事，看似是有利于整个仲家，有利于仲家的所有人。

看似为了他的妻儿父母。

可实则，他是极度的利己主义。

所有的一切，都是以他为中心的前提。

若他不是仲家人，不是仲家家主……或者说，若他只是仲家的一个旁系庶出，那他的一切出发点，就只是为了自己了。

仲家的声誉，其实就是他的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