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熊长泰的过往,刘鸣溪不太清楚。
不过,‘赤日门’的名号,刘鸣溪倒是听说过。
只是‘赤日门’远在越州北山道,又是魔道门派。
与位于宁州南部的‘苍羽门’中间隔了大约两个州域之地,几近二十余万里之遥,因此,两宗之间并无来往。
“说说吧,怎么回事啊?”
江桐缓缓蹲下了身子,目光扫过眼前这具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躯体。
江桐不禁咂嘴叹道:“啧啧啧,大名鼎鼎的‘血屠’,如今落得这般田地,确实够惨的。”
熊长泰闻言,沉重地叹息了一声,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哀伤:“是啊,都死了。赤日门,算是完了。”
刘鸣溪闻言一愣,满脸不解地问道:“什么?都死了?谁死了?”
熊长泰神色黯然,缓缓开口:“赤日门门主聂人魔,大长老杜轩,二长老梁成,四长老田光,以及内门七峰的峰主,全部葬身于那秘境之中,无一幸免……”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赤日门’在越州虽然不是像七宗那般声名显赫的一流宗门,但其实力也绝不逊色多少。
其门主、长老以及内门七峰的峰主,无一不是元婴境及以上修为的大修士。
此刻,竟然全部葬身于那秘境之中,这消息实在太过震撼。
听到这里,刘鸣溪猛然惊醒,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熊长泰,颤声问道:“你……你是从秘境中逃出来的?”
熊长泰沉重地点了点头,他此刻身受重伤,‘赤日门’更是等同于灭门,自己已然没有了任何依靠。
想要在这危机四伏之地活下去,只能依赖于眼前这些人,且只有体现出自己的价值,才能求得一线生机。
于是,他强忍着周身传来的阵阵伤痛,咬紧牙关继续说道:“不错,我正是从那‘葬仙秘境’中九死一生地逃出来的。在这里,恐怕没有人比我更加熟悉那秘境的种种诡异与凶险了!”
“呵呵……”
江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轻笑,缓缓说道,“如此说来,还真不能让这家伙就这么轻易地死了。”
众人闻言,皆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明白了江桐的言下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