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年修岔河堤坝花了四十五万两银子。

用了两百三十车的木材,两千七百袋的砂石,一千八百六十桶的糯米砂浆。”王书年忙说道。

“记得这么清楚啊!那请问王知事,修两岸堤坝工程不小。

用了多少匠人,多少人服了徭役?

在匠人身上又花了多少银子?其中可有人劳累过度生病或受伤?”叶辞书紧追不舍。

王书年……

这些他都不知道啊!

“大人,这些都是算在总账里面的,时隔几年,下官也有些账目是不记得的啊!”王书年辩解。

叶辞书冷笑一声。

“不记得了!刚刚王知事说的那些木材,砂石,糯米砂浆的数量不是信手拈来吗?

其他的账就不记得了?”

王书年只是低着头,不敢多说一句话。

叶辞书见王书年不说话,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小账王知事不记得了,那也有情可原,那下面的 大帐王知事可不要再说不记得了。

王大人,你说你是看着二十一年岔河两岸堤坝修建起来的。

那我问你,当年 北岸修了多少尺长的堤坝,南岸又修了多少尺?

这个账,王知事应该记得吧!”叶辞书盯着王书年问道。

王书年擦了下额头的冷汗,忙不迭的点头。

“记得!记得!这个还是记得的!

南岸的堤坝修了有三千两百尺长,从沈庄到吴家屯。

北岸的堤坝也修了三千两百尺长,从李家村到赵家沟。”

叶辞书呵呵笑了两声。

“你确定这个数字没有错?南岸和北岸都修了三千两百尺?”

“确定!我记得很清楚,账本上都写着呢!”王书年忙说道。

叶辞书看向不远处的那处堤坝。

“你说北岸是从李家村到赵家沟的?

但是从李家村到何家庄的那一千三百尺长的堤坝不是六年前乌青云乌大人在的时候修的吗?

怎么就成了二十一年修的堤坝了?

王知事,你又撒谎了吧!”叶辞书平静的说道。

王书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