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柄权立马了然,平静道:
“你是暗卫?”
伙计不敢抬头,沉声答道:
“小人没那福分,只是一个普通谍子,前些日子东罕探子截杀了丑牛大人,小人不过是暂代职务。”
“起来吧。”王柄权吩咐到。
年轻伙计闻言起身,表情拘谨却不呆板,一点不似白天那般憨厚。
王柄权临行前,严军曾和他说过,上岸以后会有人接应,一开始他还以为这人会是田家父女中的一位,没想到最后竟会是商队里一个不起眼的结巴伙计。
现在看来,那位田姑娘还真是过于天真无邪了些。
随后,伙计将东罕的情形跟王柄权介绍了一番。
“这条路线是最稳妥的,等王爷到了迤都,自会有寅虎大人接应。”
伙计刚讲完,王柄权突然做了个手势打断对方,随后轻轻站起身,蹑手蹑脚朝门口走去。
到了门口,王柄权突然一把拉开房门,正将耳朵贴在门缝上的少女毫无防备一个趔趄,跌倒在对方怀里。
软玉在怀,男子似笑非笑道:
“田兄弟,好巧啊?”
少女惊慌失措地挣扎着起身,脸色红到了耳根后,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故作镇静道:
“我……我是来找他的。”
说着便指向房间里的伙计,这次她反而成了结巴。
……
“田公子慢走,以后常来玩啊。”
送走了田露,王柄权回到房间关上门,暗自感叹。
以前总觉得老爹到处沾花惹草,禽兽不如,没想到现在轮到自己了,终究还是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模样。
“唉……只怪我太过英俊潇洒了。”
……
次日清晨,一骑白马向北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