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我,你的毒已经解了。”
“听话,皇帝想让我死,若我不死,不论你还是二公子,都要跟着倒霉。”
说着,他将光团缓缓按向女子,对方这时突然瞪大双眼,不知哪里生出的力气将他扯到身后,紧接着噗嗤一声,一支利箭穿过了女子的胸口。
王移旌转过身,愣愣瞪大眼睛,他想接住女子,可手中光团已到达极限,没了修为根本控制不住,只能任凭其炸裂开来,一阵扭曲之力传出,年轻人瞬间消失在原地。
……
次日早朝,昨夜有三个武官被杀的消息传开,满朝震惊,皇帝龙颜大怒,命刑部彻查此事。
往日朝堂上总会进谏的刘御史,今天出奇地安静,从头到尾低着头,根本看不清表情。
年轻皇帝带着愠怒宣布完散朝,目光阴晦看了眼准备离去的刘宝庆,开口道:
“刘爱卿暂且留下,朕有些话想对你说。”
“是。”
王诏祺走下台阶,一步步来到对方面前,开门见山道:“王移旌去哪了?”
“臣不知。”
“好端端的大活人,怎会凭空消失在把守森严的京城?”
“回陛下,您也说过,王侠士会些旁门左道,不可以常理揣度。”
刘宝庆始终语气恭敬,年轻皇帝深深看了他一眼,道:
“昨日光顾着宴请那些江湖人,倒把你这个最大的功臣给忘了,户部南滇清吏司刚好有个员外郎空缺,你去吧,待个三五年,顺便帮朕盯紧叔父,回京后必有重用。”
“谢陛下。”
年轻人言语依旧不带波澜,好似早就预料到了这次升官远调,皇帝看着他这样子,也没恼怒,只是摇摇头。
王诏祺知道此次行动必定会寒了刘宝庆的心,但对待不服管教的江湖人,只能杀鸡儆猴。
读书人执拗起来,比武夫还要倔上几分,与其留着他在京城给自己找不自在,倒不如放其远离,待沉淀几年后,黑白界限也就没那么清晰了。
……
数日后,刚刚成为御前新贵的刘二公子携妻离开京师,赶赴南滇就任,旧刘府敲锣打鼓,甚至拿出珍藏多年的好酒庆贺。
若非太后暗中传信让他们别做小动作,兴许这位昙花一现的刘家后生不等到达南滇,便会被沿途冲出的匪寇截杀。
出了京城大门,刘宝庆回首望了眼“望京”牌子,低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