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不起真的伤不起,我想你想你想你想的……”
陶乐知在台灯下皱着眉头,郑国忠提前出院的消息他知道,他正想着要不要给郑国忠打个电话,跟他聊聊自己的想法,突然听到一旁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拿起来看了下来电显示,是郑国忠。
这是一个巧合中的巧合,大概是两个人也算共同经历了生死,居然在同一个时间点想着给对方打电话。
“喂,郑队。”
“老陶,这段时间感觉怎么样?”
郑国忠的声音听起来还是有些虚弱,但明显有了情绪的变化,在医院里头躺的时间长了,就算是一个普通人也会闷出心理问题,更何况郑国忠现在还有一堆破烂事儿需要赶紧解决。
“能怎么样,闲人一个,还差点把自己交代了。”
陶乐知的话带着明显的自嘲的味道,幸好郑国忠也没在意,只是挑重点说:“现在上头有人要保着张金海坐上市局局长的位置,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也应该知道保着他上来的人是什么想法,一旦他真的调上来,我们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郑国忠没有说明那些“努力”指的是什么,陶乐知也没有细想,他的心思都在前半句话上,于公,张金海这种蛀虫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成为市局的局长,一个手上沾满鲜血的人成为正义的代言人,这种情况是极度可怕的;而于私,让陶乐知落到现在这步田地的人,就是张金海,他打心底里想的是把张金海这个东西碎尸万段才能解气,而不是让这个人骑在自己的头上拉屎。
“现在有没有其他证据?”
陶乐知也清楚,张金海能稳坐凤霞区分局局长的位置这么多年,他做事情一定是很干净的,想要抓到小辫子不容易,尤其是他们都在同一个系统,张金海要想抹掉自己的痕迹不说擦得一干二净,至少在常规刑侦和纪委调查中,还是做得滴水不漏。
“目前只抓到了胡杨,廖平的案子现在的调查结果,就是胡杨和工地负责人有勾结。”
“不是,就这样?廖平的尸体都被卷成那个样子了,现在胡杨为什么要参与杀死廖平,又为什么把人放到工地上去,这总得有个说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