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牙,好汉不吃眼前亏,于是转过身面向路大姑,违心地说了句,“对不起,我错了。”
姚春芽出声提醒,“大点声儿,没吃饭啊。”
马小惠眼睛闭了闭,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指甲死死抠着掌心,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婶儿,对不起,我错了!”
这下满院子的人都听见了,马小惠似乎都听到了邻居议论她的声音。
今天真的是把脸都丢尽了,她转过身面向姚春芽,从嗓子里挤出声音,“我可以走了吧。”
姚春芽侧身让出一条路,“当然可以,不送。”
马小惠抬脚就走,刚走出几步,又被姚春芽喊住,“忘了说了,你以后最好不要再在背后搞小动作,要是我再听到任何关于我家的闲话,别怪我不客气。”
马小惠没吭声,捂着脸哭着跑离了大众的视野。
毕竟是马车长家的闺女,院里不少人都受过马车长的帮助。
于是就有人出声阴阳怪气姚春芽,“都说南方人心眼子小,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和一个小孩子还能吵起来,真是没个大样儿。”
“妈呀,你们来得晚,没看全乎,她不光骂,她还动手打小惠儿了呢,你说她胆子多肥,也不怕得罪老马。”
这些话姚春芽听在耳朵里,却不会往心里去,她靠着门边,眉眼带笑,“说完没?没说完要不你们进屋说?”
“你看她长得不着调那样,啧啧啧,还是个厚脸皮的。”
一位大嫂摇了摇头,劝着另外几位,“咱们回吧,少搭理她,反正她都要搬走了,蹦跶不了两天了。”
几人一合计也是,便各自散了去。
只因路尧被调职的事儿没用上半天,院里的人就都知道了,他们都把路家的无妄之灾归根于姚春芽身上。
背地里也都在说,是路尧娶了个扫把星回来,她们也不想和姚春芽有过多接触,大年初一的,可不想沾了霉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