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步十安话音落下,承恩侯的声音戛然而止。
和他交谈的男孩不明所以,但见承恩侯都闭嘴了,当即也止住了话头。
一时间,这后门处安静的可怕。
见无人应答,步十安又重复了一次。
“谁是赵修。”
依旧无人回答。
角落的男孩抿了抿唇,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直到步十安收不到回复,视线看向一旁带着这些孩子来此的老仆身上。
他这才向前一步,行了一个生疏的大礼。
“回夫人的话,小子赵修。”
步十安看着观察时选下的人和资料中选中的人是同一个,满意的点了点头。
“刚刚为什么不出列,是没听到吗?”
男孩身体轻微抖了一下,如实回答。
“回夫人的话,小子之前没有大名,乍一听到这名字不曾反应过来您在叫我。”
步十安若有所思,打量着他身上过分宽大的锦衣,结合资料所写和几人一开始的站位,瞬间明悟。
“行,就你了,有没有兴趣当承恩侯府的世子。”
此言一出,别说赵修自己懵了,就连其他几个男童的表情都变了。
尤其是之前和承恩侯攀谈的男童,听了这话竟然直接插嘴。
“夫人,他怎么能当侯府世子呢,他就是一个克死母亲的灾星。”
“如果不是您说要见所有带侯府血脉的旁支适龄男童,他连站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
随着他的揭露,那名唤赵修的男童低下头,只细若蚊蝇的喃喃着。
“我不是灾星,母亲不是我克死的。”
见他反驳,那男童更来劲了。
“怎么不是,你敢说你母亲不是带着你外出礼佛的路上被害。”
“你敢否认当时出去的车队最终只回来你一个活口。”
“你说啊,当着侯爷和主母的面,你敢说那段过去吗。”
他咄咄逼人的说着,赵修的头低得更低了。
那男童见赵修被怼的哑口无言,立刻打蛇上棍。
趁机如之前奉承承恩侯那样,对步十安开始巴结。
“夫人,我在家中就听母亲说过,您一个人将侯府打理的井井有条。”
“连我们这些旁支都多受您庇护,逢年过节能收到您的赏赐。”
“我知自己没资格做您的孩子,但如若您不嫌弃我,我愿时常来侯府为您解闷。”
步十安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表演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