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絮絮叨叨,下一刻被软糕塞了满嘴。
“别叨叨,蹭吃就专心吃,说些有的没的你不烦啊。”
沈初晴嚼着嘴里的糕点,对步十安就是一个白眼。
“现在嫌我烦了,嚼嚼嚼,当初找我合谋时,嚼嚼嚼,不还嫌我,嚼嚼嚼,话少严肃,嚼嚼嚼。”
“这什么点心,怎么好像之前没吃过,庄淑琴你又瞒着我吃独食。”
“哀家要治你的罪,把你软禁起来,把你承恩侯府的厨子统统偷走。”
正在此时,她身后传来一道温润的青年音。
“母后,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沈初晴身体一僵,转头正好对上好大儿皇帝那无奈的视线。
这一刻,她仿佛回到了孩童时期,偷吃被父亲抓包的感觉涌了上来。
她拍拍胸口,嘟囔了一句。
“还好你不像你爹,不然可真遭罪啊。”
皇帝无奈扶额,觉得他那曾经大方得体的母后自从当上太后,就越来越没有之前的样子。
他也是当上皇帝后才知道,他那端庄大气自有谋算的母后。
会翻墙爬树钻狗洞,装病假睡扮太监。
而这一切,就是为了躲过守卫溜出宫,然后来承恩侯府蹭吃蹭喝蹭猫撸。
不是,皇宫是少了太后吃还是喝。
就连那猫,有主的没主的,本地的外邦进贡的皇宫是一堆一堆。
为什么他母后偏偏钟情,他这认了干娘的侯老夫人身旁那只胖成猪的肥橘猫。
眼见皇帝和太后之间的气氛微妙起来,位于皇帝侧后方的赵修轻咳一声。
“咳,母亲,陛下今日正巧在京中微服私巡,外面的餐食不太放心,所以……”
步十安喝了一口果茶,很是敷衍的摆摆手。
“又不是第一次了,不用找借口。”
“来蹭饭就直说,找什么蹩脚的借口。”
“你现在好歹也在朝中有官职,说话做事能不能动动脑。”
“哪有皇帝一个月微服私巡二十次,回回都在京城内部,还都是晌午的点。”
赵修尴尬的摸摸鼻子,很想说这借口是皇帝想的。
毕竟他可是母亲教出来的,怎么可能这么蠢。
但前面是母,后面是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