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毫无力量的人类，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握，最后的挣扎也不过是徒劳。”散兵开口道。

“徒劳？难不成就这样坐以待毙吗？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就不行呢？”丹羽有些激动地反驳，

“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你说话还真直接啊。”丹羽苦笑，

“我也有过拼尽一切，却无法改变之事。”

“那后来呢？”

小主，

“后来，我学会了珍惜现有的一切，至少可以不留遗憾。”散兵看了看站在他身侧的少女，她一如过去那五百多年，静静地跟着他。

“不留遗憾吗？可对我来说，拼尽全力，即使改变不了，我也愿意。”人生不过短短百年，许多事，是长生种无法共情的。

神明视角的一瞬，却是一个人的一生。

“抱歉，我失态了。”

“你没有错，也从来都不需要向我道歉。”散兵抱着手，“不是说好的带我们买衣服的吗？”

丹羽笑了，这人还真是嘴硬心软。

“是是是，小散儿，小星儿，我们继续往前走，就快到了。”

“小散......儿？”散兵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小散就算了，小散儿又是什么鬼？

星儿脸色不变，对此称呼不做评价，叫什么不是叫呢，无所谓。

“你们不觉得这样更亲昵一点吗？”

“啧，幼稚的品味，随便你。”

丹羽还是这样，哪怕是对认识没多久的陌生人都保持着热情与善意。

服装店很快就到了，如今鲜少有人光顾这里，还开得下去也只是因为无人接手。当然，偶尔也有以前舍不得买衣服，现在豁出去把钱洒在这里的顾客。

面对狮子大开口的店家，丹羽也没有过多为难，反正在这里约城里，去哪里都一样。

散兵没有一点花别人钱的不好意思，挑了套顺眼的暗色休闲服走进了试衣间，星儿有模有样的学着。

“等一下，那套是男款。”丹羽一言难尽的制止着星儿。

少女手一顿，看着一排好像没什么区别的衣服，

“我不可以穿吗？”声调没什么波澜，至少丹羽听不出来这句话有没有情绪。

“额......没有，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