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直接吻了下来,打断了欧阳雪的话语。紧紧拥在怀里,这一刻,女人如水在具象化。欧阳雪有点呼吸急促,林东被推开后,坏坏一笑:

“好,不过你家在哪?太远的话我就把陆聪这边的事推一下。”

欧阳雪摸摸滚烫的脸颊,低语着:“你可曾听闻秦淮河?”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林东脱口而出,随即补充道:

“水江作为六朝古都,文化底蕴还是有的。但。”林东顿了顿没再说。

上一世林东第一次栽跟头就是在这里,如果说还会对这里向往,纯属扯淡。当时就是觉得文化古都,应该很不错,于是被骗在这里,哪怕重活一世,还是心有余悸。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欧阳雪疑惑的说着。

林东难看的笑了笑:

“没什么。这个地方伤心事涌上心头,一时间颇为感慨。”

欧阳雪第一次见这么忧伤的林东,忍不住开口:

“能说说吗?听人说悲伤的事由两个人承担的话会减轻点。”

林东莞尔一笑,缓缓点燃一根烟,烟头的火星一闪一闪,似乎在诉说那段不堪的过往。

“在某个时间点,有个不见世俗的人去了一趟。说是谋生也好,求职也罢。在那里看过秦淮河的古老,有人坐一叶扁舟,低语着六朝古都的底蕴。温婉的声音缓缓诉说着不甘。”

看了一眼欧阳雪,见他在认真听着。林东继续说着:

“前面一个人卡着男人的路途,后面一人见面看着男人的退路,就是这样的情况下走过夫子庙,见过秦淮河,不得不说,秦淮河晚上的酒楼,站几个女子,真就像青楼。”

欧阳雪手掌拂过林东的脸庞:

“那个人就是你吧?可我从未听过此事啊?你是不是在诓我?”

林东无奈笑笑:

“你能来燕京,并且见识与谈吐都不俗,意味着你家世肯定不错。就像你站在高楼,怎会看到下方的垃圾呢?底层人的争夺才是肮脏的起源。”

欧阳雪喃喃着:“对不起,我,真对不起。”

“说啥呢?又不是你的错。这世道怎样,我们一个人做不了主,但是那些人都是有苦楚,我很不喜欢别人说的,与乞丐,残疾人,以及出生即死的人对比。”

林东叹口气继续说着:

“与他们对比确实会好很多,但我就不苦吗?世道不应该这么被曲解,苦不苦,我自己知道。所以讲不了道理,就先藏着,终有一天,我们会与这个腌臜的世道讲讲道理。”

欧阳雪脑袋紧紧靠在林东胸前,此刻多余的话语都不如陪着爱人静处。林东低头如蜻蜓点水般给了一吻,随即轻咳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