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回道:“属下不知,属下只奉命来通知姑娘一声,若无事,属下告退。”
松烟顿了顿,微微颔首。
窗外的身影一动,惊地柳荫下的一群雀鸟叽叽喳喳喧嚣起来。它们扑腾着翅膀,犹如惊弓之鸟,顷刻间四散而去,归于宁静。
她伫立在绫窗前,凝视着随风轻摆的柳丝,心头的困惑如潮,不安情绪悄然蔓延。
“啊!死人了,死人了!”尖锐的惊呼声猛然响起,声音如此凄,令人心悸。
姜易安裹着一件薄衣与翠衣两人从净房跑了出来。
松烟拦住她道:“我去看看,今日你什么都不用管。”
姜易安迟疑,她道:“阿姊,你...”
“放心,我心中有数。我去看看。”她朝翠衣示意,翠衣点头,将姜易安重新拉入净房。
松烟打开厢房门,嬷嬷就跑了过来,她跑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道:“姑娘,姑娘...”
松烟扶住她,问道:“嬷嬷勿急,慢慢说,发生何事了?”
嬷嬷喘了一口气,道:“决明方才去卸铺子门板,卸了门板才发现,门口有,门口竟躺着一个死人。”
“死人?”松烟低声喃喃,她对嬷嬷道:“嬷嬷,今日易安大喜之日,万不可被晦气冲撞,您看着她,前头的事我来处理。”
“哎,哎,好。”嬷嬷点点头,又连着道:“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松烟拍了拍她的手臂,往药铺而去。
药铺前已围了好些人,决明呆愣愣的站在一旁,任由一旁人指指点点。
三娘与姜东德两人着急忙慌的拨开人群,见地上躺着一个老人,那人口吐白沫,唇色发紫,已无气息。
“医死人了!元德堂医死人了!”人群中不知谁喊了声,这声音犹如惊雷乍现,瞬间炸裂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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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指着姜东德与三娘,不停的窃窃私语。
“谁?谁喊的?”肉包大声问道。
“哪个喊的?事都还没弄清楚,怎就医死人了?”肉包铺子的东子也跟着大声问道。
他俩推开人群,大声嚷嚷着往三娘跟前走。走到三娘身旁,东子挺直了腰杆,哼一声道:“事情都没查清楚,就在这乱咬舌头,元德堂这都多少日未开门了,怎就医死人了?”
“是说呢,方才谁喊的?”一些街坊反应过来,在人群里左右张望,寻找方才那喊“医死人”的人。
今日是澜王爷纳妾的大喜日子,早早就来了许多看热闹的人,都是些生面孔,一时间还真难以排查。
“爹,爹啊,爹!”人群中,有一女子呼喊着跑上前,蹲在老人身边泪如雨下,恸哭流涕。
三娘上前询问道:“姑娘,节哀,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那女子猛地抬头,指着三娘喊道:“我爹,我爹今早就是吃了你家药觉得不舒服,这才来找的姜大夫,谁知,谁知...爹,爹你抛下女儿独身一人,女儿日后可如何是好啊...”
巷弄里再次响彻起女子痛彻心扉的哭声。
“官老爷来了,官老爷来了...”人群中不知谁喊了声,随即就让开了一条路来。
一个捕头带着一队人马,气势汹汹的推开看热闹的人,喊道:“让开,让开,官府查案,都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