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默然。
陈令又一屁股坐回地上,他高叹了一息,一拳抵在地上。
太子...谋杀江大将军的竟是太子!!!
他越想越气,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手习惯性的摸到腰间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那刀被卫横抢走了。于是,他又重重捶了一下地。
皇帝被他这番动作,弄的心烦意乱,他喝道:“你干什么?你可是要杀了朕为江承护报仇不成?!”
陈令立刻跪好,解释道:“冤枉,冤枉啊,陛下,您可冤枉死我了。我,我只是...”
“哼”皇帝斜瞥了他一眼,又看向姜易安。
姜易安与皇帝眼神一对视,她笑了笑道:“既然已查出来是何人所为,那陛下为何还要如此懊恼?该怎么判便怎么判,也好让江燮放心出征啊。”
皇帝心里一咯噔,心道:这丫头怎胳膊肘往外拐?张口江燮,闭口江燮,那太子好歹也是她亲二哥啊...
姜易安仿佛读懂了皇帝内心所想,她道:“陛下,民女斗胆一问,您是贤君还是明君?太子可当得了贤君亦或是明君?当年先帝临终前面带笑容,您呢?托付给太子您可放心?”
“元泓喜!”皇帝大喝一声,拍案而起,他怒目圆瞪,胸口大幅度起伏着...
此番大逆不道之言她竟张口便来...
姜易安被唬了一跳,她慌忙跑到姜川柏身后,紧紧攥着他的衣袖梗着脖子道:“说好了不生气,您又生气。再者说了,这又不是我说的,是皇爷...是先帝说的啊...”
先帝?
皇帝忽想起,先帝临终前的确同他讲何为贤君,何为明君...那小丫头竟都还记得!
“哈哈哈哈哈哈哈!”皇帝朗声大笑起来,又重新坐下。
跪地的众人愈加惶惶然,皇帝该不是气急反笑了吧...
“福临~”皇帝唤道。
福临公公应声,皇帝看着如鹌鹑一般跪在姜川柏身侧的姜易安笑了笑吩咐道:“拟旨废黜太子,封江燮为骠骑大将军,统领蜀地三军,今夜便出征黄州。”他顿了顿,眉心一闪,捋了捋美髯对姜易安试探问道:“你可要去见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