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母女之所以厚着脸皮让吴家老太太带着来宴会,就是想打听一下父亲和哥哥们的事,可她几欲开口又舍不下脸面。

兰花继续道:“咱们略坐一会儿就去前院吧,快要开宴了。”

田世舒便起身,宝珠前前后后打量她的衣袍,“姐姐这朝服真是内庭所做吗?”

“应该是吧,我并不清楚。”

然后她又打量起她胸前的飞禽,“姐姐这是什么鸟?”

田世舒当然知道她不是骂人,笑道:“是锦鸡。”

“为何会选锦鸡呢?”

“嗯,大约是官职不高的缘故吧。”

“啊?可爹爹说县令见你都要下跪的呢。”

“这话可不兴说哈,咱自己知道就行了。”勋职能和实权人物比吗?田世舒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每走一步便有环佩叮当,甚是悦耳。

待她到了,张秀芳迎了上来,“对不住,早上没赶上。”他们夫妻回县里组织人手去了,本想昨日便上山,结果和镖局那边谈合作遇到点问题,好歹今天早上算订立了合同。

“有什么关系,您和姑父辛苦了。”

“啧啧,长大了哈,就是会说话。让姑姑看看,啧啧到底是皇宫里的手艺,这做工也太精神了。”

二舅母接话道:“你还没看那大衫呢!我天,早上见了我都想给她磕一个。”众人哄堂大笑。

罗夫人笑骂,“你们怎么还拿孩子开涮呢,都没个正形。”

张秀芳从袖子里抽出一个细长的盒子,“好玩意,拿回去玩吧。”

她便知道姑姑出品必然不凡。

今天灶上也是火力全开,准备了十八道菜,酒是从县里拉过来的满园春,极品佳酿。

宴席散去,一切归于平静。

田世舒总算摆脱了一身负累,披着头发翻着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