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浩然尴了大尬。

同手同脚地来到外间,“那你好好穿衣服。”

等田世舒从外边回来,净手时吴浩然的红晕还停在脖子上。

“你也发热了吗?”传染的这么快?

“你快回去躺着吧!我没事。”吴浩然没好气地说。

“小耗子,你怎么来县城了?”田世舒又问。

“噢,和爹娘来姑姑家玩。就想着来瞧瞧你。谁想你把自己折腾病了。”吴浩然轻描淡写地说道,然后话锋一转,又严肃起来:“小舒,记住谁都没有你重要!知道吗?别再因为别人把自己弄病了,不值当的。”

田世舒被人按在床上说话,是真尴尬啊!“知道了。被子勒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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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浩然这次发现自己的姿势不对,尴尬地收回手。

“那个……你有事就去办事吧,我这没事,喝两副药就好了。”

吴浩然摇头,“且听大夫怎么说。”

一会儿功夫孙妈妈引着大夫进来,给田世舒诊脉。田姑娘便发现,这大夫也没垫什么劳什子帕子啊!在场的人也没提出什么意见抗议的。所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看病是那样的?还有那神乎其神的悬丝诊脉,看来自己是没什么机会见识了。

“内热又外感风邪,小小年纪竟然火气不小,什么事能让你急火攻心啊?”大夫摇头道,“以后要注意,别糟蹋了你爹娘给你的好底子。”

说完去外间写了方子,嘱咐一定要都吃完,“她年纪小,喝两副药就以为好了,殊不知病灶还在呢。”

田世舒苦着脸听大夫唠叨。

“要不怎么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呢。”

这老大夫得有七十了吧?孙妈妈在哪找的呀!

吴浩然到底留下吃完午饭,又监督她吃了药才走。走时对田骄道:“晚上我再过来,你给我留门。”

张姑姑笑着说:“这小子……”

田骄不明所以。

他今天也累够呛。周家不做人,一口薄棺就把人埋了,他花钱打听了许久才找到,又请人给立了碑。

人来这世上一回,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没了,不过怎么也得留下个姓名,让还记得她的人有个地方凭吊。

听田世舒没什么要紧,他还得去铺子里一趟,一是盘账,二是躲着点小舒。人家都说刚办完丧事的人身上不干净,小舒还病着,他可不能把脏东西带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