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些祖传手艺也说得过去。既然是进士出身,学问应该不差。你预备怎么请人来?”
“不过多花些银子的事,儿子已经让李继祖出面去表示了。”
祁王表示不是自己暴躁是这个儿子太蠢!稍稍缓了一口气,才道:“你把人请这儿来,他的书院怎么办?”
世子爷心说我就是请个先生,还得管那么多?
“他愿意来还则罢了,若是不愿意呢?”
“他凭什么不愿意?”世子不服,自家家大业大凭什么不来。
“凭什么?凭他官都不愿意做!他教了半辈子书,又是本地人,学生遍地,岂是你说请就能请动的?”
世子不言语了。
祁王指着地上的资料道:“你到底有没有仔细看过?他的学生考中秀才的有多少?你就没想过那些秀才都哪去了?你若逼迫人家的老师试试?有多少人出来骂你!不,不是你,是祁王府!”
世子蔫了,“父王,儿子不明白,您门下的先生不是很厉害吗,为何……”
“废物!这都不懂吗?你杵在这,谁敢认真管教你的儿子?活得不耐烦了吗?”
“这个姓田的确实是个人才,告诉李继祖只可好生商量,不可得罪人。”
不得不说田立人是个很谨慎的人,他的学生考中秀才后都被他赶去各大书院进修,换言之,他的学生读到秀才就毕业, 更多的名声他不想赚了。
只是没想到已经这么谨慎了,还招来觊觎。
田世昌中举,于情于理都要摆宴的。
田家凹早就盼着人回来,结果人家在镇上摆宴了,理由是田家在老家没有宅院,没错啊,田家祖宅早在十几年前不就被同族‘买’下了吗。
待到田骄回家,田立人上书县衙要求主持分宗。田家到田世昌这一代三代单传,田世昌曾祖兄弟三人,其余两支尚有后人在,也就是族长这一支,占宅院的另一支,这样的两支亲属自然是早断了才好。
县令也怕田家将来越飞越高,族亲在县里惹事生非。田立人愿意自断臂膀,他们也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