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催生了些野菜带回去。
她到家时八点多,院子里只有些摸黑洗衣服的妇人,和挨打了也不乐意去睡觉的熊孩子。
屠姗扛着东西进屋,关上门做饭,没让人发现她有好东西。
黑鱼炖个汤,给爸妈补补。
再给他们用野鸡蛋和红糖煮一个红糖水荷包蛋,蒸一个米饭,炒个南瓜丝,凉拌个野菜。
吃过晚饭,差不多九点半,院子里已经完全安静。
屠姗带着东西出门。
先去送饭。
东区平民窟,公厕还被淹着,,经过一整天的高温发酵,味道更冲,但也更安全。
饶是贫民窟的人走过都会捂着鼻子绕道走,屠姗稍稍放心。
屠父屠母已经在厕所上的荆棘屋里躺下了,光溜溜的荆条床有些硬,但睡着凉快,比之前的垃圾堆干净舒服,没有虫子老鼠光顾,还没有那么浓郁的臭味,环境好了不是一星半点。
荆棘屋的出现,虽然冒险,但效果很好,屠姗很满意,只希望这里淹得久一点。
把吃食放在换洗间,再把昨天带来的水缸弄走,回头给爸妈弄两个木桶来,他们用起来更方便。
再给他们弄些碗筷,总用芋头叶不是那么回事,那个破瓦罐也不好一直用。
弄好了,敲响墙壁提醒夫妻俩。
夫妻俩本就没睡,他们知道肯定会有吃食送来,所以一直等着。
墙壁被敲响,两人如常去拿,平静开吃。
但视线一直落在荆棘墙缝隙上,看向外面。
外面,月光绰绰,勉强能看清远处的事物。
月影下,屠姗缓步走远,夫妻俩吃饭的动作停下。
屠母眼眶泛红,哽咽道:“孩子爸,她说她是姗姗,她真的是姗姗吗?我的姗姗真的回来了吗?
十年了,我十年没吃到过姗姗做的饭菜了,但姗姗的手艺我没忘,就是这个味道。
可她明明是涂三妹啊,她是涂家人啊,这到底为什么?”
屠父也百思不得其解,所以一直不敢当面问屠姗,就怕答案让他失望。
“别急,我们再看看,肯定能弄明白她是谁的。”
屠母泣不成声,弄明白了又如何,她的姗姗回不来了,还不如就这样,有个幻想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