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鸿源心底不乏兴味的想,要是老爷子知道自己过寿前家里的子嗣还能闹这么一出,会不会连宴请宾客的想法都没有了?
毕竟人老了,都是更要面子的嘛。
尤其是谢行军这种不服老的人,为了体现自己的权威,在董事会参与决策都闹出多回笑话了。
但他却依旧死死地扒着手里的股份权利不放。
谢鸿源想起早逝的母亲和下落不明的妹妹,眼底闪烁过一丝晦暗阴翳。
谢氏集团又怎么可能是谢老爷子一个人的呢?
母亲作为金家大小姐下嫁给创业起步阶段的谢行军,用外公外婆家的人脉和嫁妆帮他铺路,在公司成立后也作为副总不断地谈业务谈合作,才将它发展成成集团。
却因为怀孕生子,被从幕前剥离,就连手里的股权都被稀释了大半。
最后,却因为父亲耀武扬威登堂入室的小三与意外失踪的妹妹刺激得精神失常,没过多久就抑郁而死。
谢氏集团,本就有他妈的那份。
就算他不要,碾碎了,也不可能留给别人。
至于没能阻止弟弟败坏谢家名声,把谢行军气得半死?
谢鸿源表示:多多益善,能其中风最好。
“好的,恭喜八号,以一亿两千万的价格拍得红玉镂雕寿桃山!”拍卖师重重落锤,脸上的笑容灿烂得都快溢出来了。
毕竟拍卖师拿得不是死工资,而是抽成。
轻松拍出这样的高价,她能得到的可是很大一笔奖金。
谢鸿源直接在包厢里刷卡付钱,走VIP通道直接离开了拍卖场。
至于叫嚣的谢鸿琦被忽略了个彻底,气得鼻子都歪了,他挥舞着拳头骂着一定要给谢鸿源好看。
谢太太和谢蕴华对视一眼,找理由立刻溜出了他的包厢。
生怕得谢老爷子得知这闹剧清算的时候,把她们俩和这神经病算到一起了,那岂不是倒大霉?!
二十分钟后。
谢氏集团分部总裁办公室。
谢鸿源穿着将全身包裹严实的防护服,从抽屉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包浅灰色的粉末。
然后用戴着手套的手,将粉末均匀地涂抹在刚刚拍得的红玉镂空寿桃山上。
男子眯起眼,隐于口罩下的唇角缓缓勾起了个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