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完成了致命一击的布洛克斯这会虚弱异常,老兽人抓着碎裂的战斧,一手抓在摇头晃脑的死亡之翼的龙角上。
刚才那一斧子耗尽了他所有的心力,这会别说作战,连躲闪逃离都难。
他估计要死在这里了。
但他在砍出那一斧子之前,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哈哈,恶龙!看到了吗?这就是兽人的力量!”
布洛克斯被死亡之翼仰头甩出去半空,又在那双眼充血的恶龙张开大嘴咬合过来时,在空中恶狠狠的朝着巨龙比划出一个兽人的“家乡手势”。
哪怕在这死亡到来的一瞬,他也维持着一个战士应有的豪爽姿态。
他高声喊到:
“你要带着我给你的耻辱印记活下去!直到下一个兽人继承我的意志,前来完成我未竟的事业!你叫死亡之翼...
你一定会死!”
“你会死在我前面,愚蠢的兽人。”
死亡之翼这会脑壳疼得要死。
布洛克斯的一击死亡之愿的舍身突袭,差点把它脑壳一分为二。
尽管在虚空血肉的弥合中,这伤势迟早会愈合,但就如布洛克斯所说,它要永远带着这个耻辱的印记活下去了。
哪怕最后成功发动暮光时刻,将整个世界毁灭,也改变不了它曾被一个粗野的兽人击伤的耻辱事实。
从这一点来说,死亡之翼已经输了。
被堕落龙王维持的大灾变还在继续,但因为老兽人的袭击,让死亡之翼在剧痛之下难以集中力量,大地的崩溃在减缓,让所有人都看到了希望。
可惜带来希望的战士即将死在堕落龙王的口中,直到死亡之翼的巨腭合拢的那一瞬,被阴影覆盖的布洛克斯·萨鲁法尔在坠落中闭上了眼睛。
能以战士之躯挑战这样的生物,能给死亡之翼留下永恒的“记忆”,他已死而无憾。
但英雄的落幕或许并不在今日。
在布洛克斯狐疑的哼声中,他周身闪耀起土黄色一样的流沙翻滚,属于他的时间被飞速后退到6秒之前。
死亡之翼的灭世铁腭合拢的一瞬,疲惫不堪的兽人战士也诡异的出现在了他6秒之前所在的位置。
他还在坠落,又有一个传送术的光芒在他身下闪耀,在穿越过那个悄然开启的光圈后,他砸在了一团灼热的,恍若活物的鸟类背上。
兽人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正一脸冷漠的看着他的大法师安东尼达斯。
白胡子大法师的法杖顶端还有“时间回溯”魔法跳动的碎光,显然,刚才是这个本该和兽人不死不休的人类大师,眼疾手快的救了布洛克斯一命。
“这不代表着仇恨终结,兽人。”
大法师看都不看脚下的战士,他冷漠的说:
“这只是对一名英勇战士的褒奖,在你离开这里之后,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依然会毫不犹豫的取走你的命!
以那些战争死难者的名义。”
相比娇傲的大法师,凯尔萨斯王子就务实了很多,他看着艰难爬起来的布洛克斯,又看了一眼布洛克斯手里断裂的战斧。
慷慨的王子心里一阵心疼。
这可是传奇收藏品啊,不是街边大白菜,就这么平白损失了一件,好在是用在正义之事上,总算能让他心中的心疼缓解一些。
他用优雅的兽人语问到:
“战士!你还能再来一次刚才的致命突袭吗?”
“我又不是神。”
布洛克斯盘坐在元素凤凰背后,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将破碎的战斧背在身后,他完全没有把这残破武器还给凯尔萨斯的想法。
他这样的战士,找到一把合手的武器不容易,哪怕它已经破碎了,但拿回去修修补补,应该还能用。
他对凤凰背后的五名施法者说:
“我只能用那力量一次,你们也不必盛赞我,我到底是没有迎接死亡的勇气,如果我刚才真的能豁出一切,以我的生命换来至强的一击,或者这头恶龙已经被重伤了。
可惜,我失去了那个真正荣耀的机会。
我已经做到了我能做到的全部,接下来就看你们,或者看我那位兄弟愿不愿意为你们的世界奉献出他的力量...
毕竟,他才是德拉诺孕育出的最强战士。”
“什么?”
法罗迪斯王子被布洛克斯的话弄得瞪大眼睛,他看了一眼死亡之翼脑门上的狰狞伤口,又看了一眼布洛克斯背后的破碎战斧。
他眼神古怪的说:
“你这样的,居然都不算最强战士?还有比你更厉害的?你们那个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年轻时是最强的。”
布洛克斯低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