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又不在唯一的前进道路上!”
鞭尾督军赫尔利听到这在黑暗山脉厮杀了大半辈子的老兵都这么说,它心中的愤怒这才压下一些,但督军看着眼前的兽皮地图,皱着眉头反问到:
“那个高地所在的只是通往黑焰山口的一条路而已,如果它很难啃那为什么不绕过去?直接进攻黑焰山口的阵地?别告诉我你们连这种办法都拿不出来!”
“我们试过,督军。”
另一名豺狼人狩猎队长无奈的解释道:
“但因为血旗高地矗立在那,波波克的连续失败已经让黑焰山口的守军士气爆棚,他们模仿那群特兰西亚疯子在其他道路上都建立了类似的岗哨和高地,必须拔掉那些哨岗才有可能攻击黑焰山口。
其他岗哨的战斗烈度虽然不如血旗高地那么夸张,但血盟氏族的猎狗们也一样死战不退,我们尝试着在不同方向冲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因为狗头人都被劈爪氏族征调的缘故,哪怕我们能拔掉那些岗哨,也缺乏占领用的士兵,而只要我们一退,那些顽强的混蛋们就又会带着战旗回到废墟中重建它。
我们之前无法理解血旗高地存在的价值,但现在我们知道了,那就是黑焰山口的吸血鬼用来操纵人心的把戏。
只要血旗高地还在一天,我们就无法用恐吓战术击溃黑焰山口的士气。
波波克的行为虽然愚蠢莽撞,但它误打误撞下确实抓住了问题的重点,如果不能摧毁血旗高地,我们就不可能触摸到黑焰山口。”
说到这里,其他几名督军犹豫了一下,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这才由一个资历最老的小督军对赫尔利小声建议到:
“赫尔利督军,我们都是鞭尾氏族的仆从,大家是自己人,有些话我们在您面前也能直说。大家一直留在这的另一个原因是,黑焰山口现在的防御情况太夸张了。
那些血盟疯子把它变成了另一个小号的黄铜要塞
我就这么说吧,就算没有血旗高地,我们现在这些人全扔进去也别想打开黑焰山口的第一层阵地,而那边的阵地数量最少也在九层以上。
如果您一定要进攻,那我们也不怕死愿意追随您,但实话说,您最好别把这个苦差事揽在自己身上。
这一次黑灾是劈爪氏族那群混蛋主攻特兰西亚,凭什么让鞭尾氏族的勇士白白为它们的胜利牺牲呢?”
这个老督军的话让赫尔利沉默下来。
它就知道前线打成这种烂仗绝对是有原因的,这波波克一个初来乍到,毫无威望的年轻人哪来的权力调动各个氏族的战士去送死?
现在看来,年轻的波波克果然是被这群狡猾的老豺狼人推到前台的“替死鬼”罢了。
但赫尔利还不能呵斥这些在战场上耍心眼的同胞们,因为人家说的不错,用自己的族人生命去给其他氏族争取利益的行为,在豺狼人眼中可算不上勇敢和伟大。
最重要的是自己来之前,老酋长也悄悄暗示过这一点。
既然是硬骨头,那就让劈爪氏族去啃吧,自己带着鞭尾氏族的精锐在旁边给“伟大的”劈爪主母高唱赞歌就好了。
一想到这里,赫尔利督军便打定了主意。
“好吧,我能理解你们为鞭尾氏族考虑的想法,但即便有这样那样的麻烦和困难,你们的表现也太让我失望了!各位都是大小氏族的杰出勇士,却连一个小小的高地都无法拿下!
实在愧对勇武之名!”
赫尔利扶着自己腰间那残暴威严的锯齿战刀,它摇晃着尾巴大声呵斥道:
“因为你们的失败,你们的督军权力暂时被剥脱了!都滚回去整肃你们各自氏族的精锐,如果再出现这种愚蠢的失败,我就拿你们的脑袋来祭旗!”
其他大小督军顿时心领神会的齐声告罪。
那个和鞭尾氏族关系最近的督军小声问道:
“赫尔利督军,那这仗还打吗?”
“士气都低落成这样了,还打什么打!我虽渴望胜利,但族人的生命不该被浪费在这样的愚蠢场合里。”
赫尔利义正辞严的大骂道:
“如果这一切都是鲁莽且愚蠢的波波克造成的,那么就该让那个混蛋用自己的死去赎罪!现在营地里唯一还战力完好的氏族是哪个?”
“是污爪氏族,督军!那个狡猾的污爪酋长在过去几天一直消极避战,总是拿各种各样的理由搪塞我们。”
旁边的督军立刻说道:
“那是劈爪氏族的忠实附庸,它们有很多巫毒祭司,还有一些血疤氏族的狩猎祭司也在帮忙。”
“唔,这样吗?”
赫尔利眼中凶光一闪,大骂道:
“原来都怪这群玩弄巫毒的懦夫不敢上阵,才让我们的勇士死伤惨重!你!你去传达我的命令,让污爪酋长立刻做好出战的准备,否则就把它们当逃兵处决!
对了,让愚蠢的波波克给它们当向导!
就当是戴罪立功了。”
小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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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你!都怪你!混蛋,都是你蛊惑我说什么必须用战功洗刷失败,现在我完蛋了,赫尔利督军剥夺了我的一切荣誉,都是你这个该死的残废贱种害的!”
在波波克的私人营帐里,被狠狠抽了一顿鞭子的波波克抓着刀,双目赤红的对眼前那个盘坐在眼前,还不紧不慢的品尝着黑暗山脉肉干的兜帽家伙大吼到:
“我要杀了你!”
“随便你杀,可怜的波波克,但你知道,如果没有我给你分析局势,靠你这个愚蠢的脑子,早就被其他狡猾的督军们联手赶出去送死,更别提还能从它们手里要来一些杂牌军队。”
以黑眼氏族“俘虏”的身份待在波波克营帐中的纳什根本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