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昆鹏书房的红色长毛毯再次出现在她眼前,云澈又开始止不住的颤栗。
她盯着那些血脚印看了好久,最后用力做了个深呼吸,看向徐昆鹏。
眼含哀伤跟祈求,柔软的声音发颤着开口道:“昆鹏哥哥,我能找人厚葬她吗?”
徐昆鹏目色肃立,他知道小丫头在想什么。
这一刻,他的心是烦躁的。
他不想小丫头把每个人的死都归结到他变态的嗜好里。
他书房里的那些人,没有一个是不该死的!
可看着此时单薄脆弱的小丫头,他实在不知如何解释。
他也犯不着解释。
最后,他轻叹一声,开口道:“好吧,随你。”
云澈扯出一抹苍白的笑,挣脱了徐昆鹏扶她的手,虚脱似的丢下一句:“我这就去找人,你们不要动她。”然后无力的向小楼外走去。
徐昆鹏也回头睨了一眼白欣雨的房间,他还是高估她了,只一天,就坚持不下去了。
在回主楼的路上,云澈的脑袋一片茫然。
她明明答应过自己的啊,她明明喝了粥喝了药的。
如果昨天晚上她再来一趟,再跟她说说话,让她漫漫长夜不至于那么难熬,她是不是就不会寻死?
如果自己足够谨慎,看着她吃完粥,不留下碗和勺子,她是不是也不会死?
今天秋高气爽,云澈抬头眯了一眼太阳,格外刺眼。
刺得她眼眶发红,发酸,想流泪。
她们一样大,也才二十出头花一样的年纪啊。
回主楼的这段路,每一步,她都走的格外艰难。
徐昆鹏在身后跟着她,他变态冰冷的心,睨着小丫头的身影,居然生出一股恻隐。
他无法理解,都是该死的,有什么好可惜的?
直到接近主楼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大步的向失魂落魄、目光没有聚焦的云澈走去。
在她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拉着她纤细的手臂,拥她入怀。
“怎么了?”他低低沉沉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