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抬头，看着自己的同伴，希望这个时候能有人站出来替他说话。

然而，大家都保持了沉默，没人替他说话，毕竟最开始就是他要找事的，现在他想后悔，谁也帮不了他。

周围的医生们也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有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有的则是满脸的无奈。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众人围观的小丑，陷入了一个极为尴尬的境地，他的额头渐渐冒出了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后背也被汗水浸湿了一片。

随着内心的煎熬加剧，汗珠迅速汇聚，颗颗饱满，继而顺着脸颊缓缓滑落，像是不甘被困于额头的囚牢，急切地寻找着逃离的出口。

那一道道泪痕般的水迹，在他涨红且因羞愤而微微扭曲的脸上肆意蔓延，似在无声地诉说着他内心的局促与不安。

他的后背也早已被汗水浸湿了一片，衣衫紧紧地贴在背上，那潮湿的触感让他愈发地不自在。

他试图挺直脊梁，来维持那仅存的一丝尊严，可双腿却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像是风中脆弱的芦苇，随时可能弯折。

他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慌乱地游移，看到的有惊讶、有戏谑、有同情，却唯独没有他所渴望的理解与支持，这令他更加地无地自容，只恨不得能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怎么还不道歉啊？”老人看着那个医生，有点儿不耐烦了。

“你要是再不道歉的话，就给我从这个阳明医院里滚出去！”

老人也是直接不客气地对眼前的医生说道，那个医生见状连忙对老人赔笑，“院长，您放心好了！”

“我都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怎么会不认错呢？对不对？”

“你最好是认错了。”老人对那个医生十分冷漠地说：“还不快去道歉？”

“好的好的。”那个医生说完之后，咬紧了牙关，随后又看向了站在自己面前的秦阳。

秦阳还站在原地，等着他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