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芷受益了吗?朕怎么没看出来?”皇帝面色古怪的问。
后宫向来是个拜高踩低的地方,前几年芳芷很低调,像个透明人,自然无人在意她,也不会有人特意去找她麻烦。
但自从太子将五皇子带回东宫养,淑妃变成了淑嫔之后,芳芷这个五皇子的生母就不再是无人问津的小透明了。
后宫妃嫔又重新注意到了她,尤其是那些膝下无子的。
听暗卫来报,最近经常有后妃去芳芷的住处寻她晦气,她的日子过得比以前难熬多了。
“如果不是多了儿臣这么一个变数,景和所中之毒会被当成是癫痫之症,传开之后谁敢养他,可不就只能便宜了芳芷吗?”
“更何况她要是真的无辜,就不会刚好有能抑制景和疯病的香膏,而那香膏之中,恰好也有醉心花。”
“儿臣问过章太医了,醉心花并不常见,寻常医者甚至都不知道它既能制毒又能入药,芳芷一个寻常宫女,却能用醉心花来制作香膏,她难道不可疑吗?”
“确实很可疑,但证据呢?”皇帝想要故意为难一下叶景辰,于是一本正经的说:“给人定罪是要讲证据的,要人证物证俱在,才能确定一个人的罪行。”
“父皇是皇帝,难道皇帝定一个人的罪也要讲人证物证,讲究事实吗?不能想定她的罪就定她的罪吗?”叶景辰心中微动,故意顺着皇帝的话问,言语间都是想直接给芳芷定罪的意思。
“咳!就算朕是皇帝,也不能无视律法,不但要讲证据,还要给当事人替自己辩驳的机会——”说到这里,皇帝不由得想到了今日朝堂之上发生的事。
当时他也是用这套说词安抚群臣的。
而且他还以镇国公府暂时只有老弱妇孺为由,没有当即就降罪于镇国公府,而是让大理寺、刑部和督查司三司会审,共同对镇国公府进行调查。
他表现的应该已经够仁慈够大度了吧?
这之后如果再查出镇国公府有通敌卖国的嫌疑,且证据确凿,就没人能阻止他降罪镇国公府了吧?
皇帝正自得呢,突然瞥见叶景辰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顿时父爱爆棚,改口道:“虽然要讲律法,但左右不过一个宫女而已,若是你实在不喜,一杯毒酒或者一条白绫赐死得了!”
他说的随意,叶景辰听着却觉得心情沉重。
一条人命,还是皇子的生母,在皇帝口中却是如此的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儿臣确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