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把她害的如此,定不能轻饶了!
岱钦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悦:“他逃跑了,我的人还在追踪。但我也已下令,将他驱逐出草原部落,永不得再踏足此地。”
想到敖登做的一切,那狡猾之徒竟然逃脱了阿木的追捕,仍迟迟未将他抓回来,岱钦就感到不快,心情愈发烦躁,对敖登充满杀意,后悔那日没直接将他杀了。
能将人悄无声息地从部落中带走,又躲过追捕,不仅意味着他部落内部有敖登的眼线,更可能预示着西金国的手已经悄无声息地伸进了他们的领地。
时鸢敏锐地察觉到了岱钦的烦躁与忧虑,她温柔地伸出手,轻轻握住他的手,柔声安抚道:“夫君,莫要太过忧虑。”
想到岱钦说的,时鸢心中其实一直有一个难以启齿的担忧。
在大宁,女儿家的名声极其重要,她被人掳走这件事,若是被传开,就会对她的名声造成极大的影响。
想必在这草原部落也不例外。
况且,她被救回时,已然是满身伤痕,她对于被掳走期间与那些贼人究竟发生了什么,全然不知,她也不敢去想……
想到此处,她不禁有些忐忑,但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出声问道:“夫君,我被人掳走过,你……你可会嫌弃我?”
话音未落,时鸢的眼眶便已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她的一双眼睛,平日里明艳动人,顾盼生辉,此刻却像被泪水浸染的桃花,娇艳中带着几分惹人怜爱的柔弱。
便是最心硬的男子,在那婆娑的泪眼里,都会泡得软化。
岱钦垂眸看着她,缓缓抬手,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声音低沉而坚定:“鸢鸢,我若嫌弃你,又岂会容你至今?”
能将她寻回,他满心满眼都是失而复得的喜悦,怎可能对她心生嫌隙呢?
一时间,时鸢卸下了心中的重担,悲伤的情绪也如潮水般退去。
她抬起眼眸,望着岱钦,鼻音中带着几分哽咽,却仍强颜欢笑道:“夫君,你可是为了让我心安,哄骗我的?”
她还是想再确认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