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的下颌线处横亘着一个小牙印,从岁妤这方向看去尤其明显,是她昨晚才咬的。
岁妤呜咽着,被林述溦抱在怀里,小脑袋都无力垂在他肩头,颤巍巍出声,“夫君......”
“岁岁乖,夫君没有生你的气。”
他生的是自己的气。
分明知道其余两人狼子野心,一没有能力护住岁妤,二没有足够的警惕防范,才叫如今这般羞耻的局面搅和纠缠在岁妤身上。
岁妤眼尾泪珠一颗一颗滴落坠下,哭得鼻尖都是红润色泽,瞧着可怜极了。
林述溦沉默地在小厨房装了盆新的热水,将帕子细细拧干,覆在岁妤面上。
“不许哭了,再哭明日眼睛便肿成小花馒头了。”柔声安抚比什么都要催泪。
岁妤哭得一抽一抽的,几欲晕厥过去,被林述溦揽在怀中拍着后背安抚。
帝宸和沈晏亭哪怕再想上前抢人,见着岁妤这副依赖林述溦的模样,也进不得分毫。
他们可以不管不顾林述溦是什么想法,却做不到罔顾岁妤意愿。
于她轻微推拒下的强硬已然是极致,若是毫无顾忌......
想到沈晏亭那日在湖心亭说的话,帝宸心中一凛,他决不会让那样的结果出现。
不过就是慢些罢了,又不是等不起。
他最擅长的,便是忍耐。
岁妤好不容易止住眼泪,半是心慌半是畏惧地扯住林述溦的袖子,哭腔转眼间又溢出来,“夫君......我没有......”
“我知道,不许哭了。”罕见有些强势地大声些,林述溦心疼地看着岁妤脸上愈发秾艶的绯色。
“就算有,我也知道不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