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葫芦换了一只,地上放着两只酒盏,公羊有疾倒上两杯酒,自己端起一杯,另一杯淋在地上。
他自嘲地低喃:“一个人喝酒,也没什么趣味。”
无人回应他,只飘落的花雨更密了些,落了他满肩。
不过一杯酒的时间,就有人来叫他,神色焦急像是出了什么事等他去处理。
公羊有疾缓缓吐出一口气,放下酒杯提剑出去。
酒葫芦歪歪斜斜倒在地上。
等他离开,许陵光才走到散烟霞下,他伸手摸了摸树干,回头看重雪:“这是不是散烟霞的本体?”
在走到这里之前,公羊家并不见散烟霞的踪影。
兰涧指尖轻触树干,拧眉摇了摇头:“不是。”
“不过……散烟霞出现得有些蹊跷。”
“有什么蹊跷?”
兰涧摇摇头:“再看看。”
两人就跟在公羊有疾身后出去,刚走到前院,就听见笑声。
公羊有疾的声音尤为明显:“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另一道声音说:“一个人游山玩水也没什么意思,就回来了。”
竟然是无药。
他穿着离开时那身衣裳,腰间挂着酒葫芦,笑容依旧桀骜,却仿佛多了点别的什么:“还是等以后你有空了,我们再一同走遍大好河山,尝遍世间美酒。”
公羊有疾眼底都是笑意,他说:“我叫人去通知义父了,他要是知道,肯定很开心。”
“无药怎么回来了?”许陵光看着两人相携走远,觉得不太对劲。
他抬起头,看见头顶散烟霞开得正盛,重重叠叠的花朵压得枝桠弯垂,美得不似人间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