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为溪张了张嘴,没说什么,心道你们这些高位者,要是真能细致入微体察下面的心,那可真是千古圣君了。
可惜,这自古以来,千古圣君?没有吧。
就如官家那样,也不过是史书留下一笔,乃明君。
太子嘛……官家为太子付出的,不就是期盼太子能做个守成明君吗?
太子心里也在担忧着上了战场的外祖,外祖已是花甲之年,太子觉得外祖年迈了,早已忘记了自己刚来时被拍得生疼的肩胛骨。
宫里,皇后和祝妍也松了口气,皇后收到了太子的来信,大约是和母亲说话放松些,信里就是抱怨外祖和舅舅看他看的严,大营也出不了。
叫皇后松了口气的同时念了声佛,心里也认同父亲和大哥的做法。
祝妍也得到了皇后递来的消息,虽然她早清楚众人不会叫太子去担上风险,可为溪作为如今太子身边跟着的伴读,自然而然成了为太子担风险的第一人。
打仗总是叫人绷着心弦,二月一过,寒意渐渐消散。
“娘娘,官家来了。”素月踩着夕阳从外头进来,脚步有些匆忙。
话音刚落,就听到了后面谢安的声音。
“怎么,这是背着朕做什么坏事儿?你这婢女着急忙慌的就进来。”
祝妍……
不过…看起来谢安这心情不错,边关打了胜仗了?
“官家就爱说笑,臣妾能做什么坏事儿?要做坏事儿也是官家做。”祝妍娇俏一笑,接过了谢安解下的披风递给素月。
“哦?说来听听,朕做什么坏事儿?朕怎么不知道。”谢安挑眉,看向祝妍,要个说法。
后宫里敢这么直白的说他做坏事儿的,贤妃当之无愧第一人。
“哼,偷盗贼。”祝妍美目瞪了谢安一眼,哼了一声道。
这一做作,祝妍嘴上哼哼,脚趾实在抠地。
“朕偷什么东西了?”谢安见祝妍很少有这般姿态,心里更加好奇。
“偷心盗贼,官家早把臣妾的心偷去了,官家竟然未可知,虽说国事繁忙,可官家前些日子去看贵妃娘娘,没日子来瞧臣妾一眼。”祝妍拿手指暗戳戳的戳了戳谢安的腰,嗯,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