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徽嘴角一弯,不等太子喊起,直起了腰,摸了摸腹部,“殿下可欣喜?”
“孤该欣喜?”太子语气听不出息怒。
“是啊,自去年冬天,妾被诊断难以怀孕,整日忧思,幸得殿下怜惜,时常来看妾,谁能想到,妾有了,可不是天注的缘分?”赵承徽美目涟涟看向太子,屋内的宫女黄门大气不敢出。
“你明知道,太子妃她…”太子话没说完就被一声冷笑打断,对面的人已是眼泪打转,却依旧坚定。
“当时妾已经来了月事,太子妃只因不放心,逼着妾喝了那碗避子药,妾记得妾也是大出血,还是多亏了贤妃娘娘的参精。”赵承徽打断了太子的话。
复又抬头直视太子,“殿下早知道妾性子,妾也早说过妾入宫只会是祸害,是殿下执意要了妾入宫,殿下若是后悔了,尽管来拿妾人头。”
话完,殿内奴仆已经跪了一片,死死的埋着头。
太子盯着赵承徽看了半晌,只留下一句好好养胎,便离开了澜容轩。
“姑娘,您还好吧?”灵芝从地上爬了起来,担忧的看向自家主子。
“好不好的,不过是这么大点的天,一辈子,就这样了。”赵承徽看着门外开的鲜红的芍药道。
“以后您有了孩子,就不一样了。”灵芝叹道。
赵承徽喝了口水,她是硬生生的打了太子妃一巴掌,但太子后院有喜,太子妃给自己气出血,多搞笑。
至于帝后问罪,呵,东宫也需要个健全的皇孙。
祝妍回了临华殿一脸的疲惫,也打着精神叫了伺候六皇子的人一番敲打。
“不用我说,外头都说来我这临华殿伺候是掉进了福窝,更别说六皇子跟前。
日后六皇子是要封王的,自有你们的前途在,若是有那嘴巴闲不住的,教唆皇子异想天开,我亲自送尔等下地狱,做那个了舌头的恶鬼。”
伺候六皇子的咽了口唾沫,她们知道贤妃说到做到,自是连连表态。
敲打过后,挥退众人,祝妍给小床上的儿子擦去脖子上的汗水,叹了口气。
“您不必忧心,咱们殿下还小。”素月安慰道,“太子殿下也还年轻。”
祝妍点了点头,是年轻,可底下的弟弟可是慢慢长大了,若东宫固若金汤也安全,可如今瞧着,东宫…
那位赵承徽,可是太子亲自求来的。
祝妍看着熟睡的儿子,闭眼,“太子啊,一定要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