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旗牌官回过身,把手中令牌举到县令面前。“大人,看清楚了,这是行兵部的牌子。持此令者办理紧急军务,各级衙门均应无条件配合。别说你一个小小的县衙,就是州府都得听从调度。”说罢对同行者道:“搜去,我看谁敢拦!”
四人鱼贯而出,不多时回来报告:“找到了,人在马厩。”
旗牌官立即撇下县令,来到马厩中。只见一名青衣小官正倒在一摞厚厚的稻草上呼呼大睡。
旗牌官道:“喂,醒醒。”可那小官睡得正酣,怎能听见问话?只用响亮的鼾声作答。
旗牌官一歪头:“叫他起来。”
旁边一人立刻上前去抓小官儿的手腕。可就在刚要碰到袍袖的刹那,小官儿突然呼的一声站起,擦了擦脸上的口水道:“干什么?”
此人躺着时毫不起眼,站起身却吓了几个武官一跳。
他身量八尺有余,比旗牌官还足足高了半头。再加上宽宽的肩膀和厚实的胸膛,分明是个征战沙场的武人。往脸上看,一张石雕般的面孔棱角分明,眼中射出寒星似的光芒,哪有半点猥鄙小吏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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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牌官不由后退半步:“你就是沈鉴?”
那人抖抖头上的稻草,打了个哈欠:“下官正是。”
旗牌官道:“听说你是破案高手,真定县没你破不了的案子?”
“谬赞了。”沈鉴抹着脸上被压出的皱纹说道:“我县素来治安良好,想破大案也没机会不是?”
“哦?可我怎么听说这附近有一伙贼人,是真定府作为平燕布政司时留下的余孽,历任县官都没办法。可阁下只凭三寸不烂之舌便说得他们四散逃亡。可有此事吗?”
“没有没有。”沈鉴的头摇得拨浪鼓相似。“绝无此事。”
旗牌官冷笑:“你很低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