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甚至不是一个品种,沈鉴立即断定中间这些藤萝是人为栽种的。
于是他抽出刀,猛劈中间的藤萝。片刻后只听哗啦一声响,现出个黑黝黝的洞口来。
思君惊得合不拢嘴,问道:“沈爷……你如何得知洞口在这儿的?”
沈鉴道:“很简单,因为这里是观赏舞蹈的最佳位置。娜仁托娅的观众在洞里——虽然那个人已经不在了。”他收刀还鞘,招手道:“进来瞧瞧吧。”
两人走进洞里,赫然发现靠洞壁的位置矗立着一尊石雕。这是个翩翩起舞的天女,身姿曼妙,体态轻盈,看面孔和思君多少有些相似。
思君摸着自己的面庞摇了摇头,今天让她感到不可思议的事实在是太多了。
沈鉴道:“这是你祖母。”然后指向座下,但见一行小字写着:“废人黄子山刻娜仁托娅于此,其美怎能及之万一?”
思君不禁一声长叹:“想不到黄子山如此痴情。唉,就算不让我出生,我也希望他能和祖母走到一起……”
沈鉴却托着下巴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怎么了?”思君一愣道。
沈鉴已然完全陷入自己的推理,怔怔的注视着雕像道:“娜仁托娅应该不知道这雕像的存在。那么她只是对着空荡荡的山洞舞蹈吗?不,也不会的,如果是那样她便不会走到山崖边去冒粉身碎骨的风险。山洞里有一位观众,而且他一直没有走……”
沈鉴努力把自己带入那个对两人来讲都刻骨铭心的夜晚,黄子山在洞外,娜仁在洞里,他们心中究竟想的是什么?
蓦然间,他脑海中突然灵光乍现,失声道:“他们……他们都在等彼此回头!”
说罢他冲到雕像旁,奋力将其向一旁推去,只听隆隆作响,雕像挡住的位置竟现出一副壁画来。
那是一个男人的背影。
沈鉴低声道:“当时娜仁托娅在洞里愁肠百结,多希望爱人能回首给她一道温暖的目光。但她始终没有等来那一刻,于是便把那人的身影画在石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