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麟说罢拨开层层枯藤,现出石壁上的一个洞口,然后带阿蒙进入洞中。只见正中的土台上放着片漆黑的龟甲,后面则是不多不少整整十七尊灵位。
阿蒙怅然道:“原来你把大家都安置在这儿了。”
墨麟道:“不,不是安置,他们只是暂时在这儿。等我把仇人的脑袋拿来血祭,再让大家一个个入土为安。”他咬牙切齿道:“杀影、夏侯殷、审千里、韩不疑还有师羽!我一定让他们血债血偿!”
事情还要从几年前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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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里一灯如豆,三人坐在桌旁饮酒。门口是个身材颀长的青年,他身披软甲,面罩黑纱,手持两把弯刀警惕的望着外面。
“杀影不一起喝吗?”说话之人嗓音洪亮,生得浓眉重须,威风凛凛。
对面的书生摇头道:“杀师弟向来滴酒不沾,咱们不管他。”这书生长得白白净净,面容敦和,可偶尔转目时杀气凛然,让人意识到他绝非善类。
浓眉大汉端起酒盏,转向打横的人道:“小审,你怎么也不喝?”
这姓审的青年十分瘦弱,细声细气道:“喝酒伤脑子,你这么喝下去早晚会变蠢的。”
大汉哈哈大笑:“你说的是俗人,俗人就算不喝酒也会越来越蠢。可我是越喝越聪明。”他咕嘟灌下一大口酒,突然拔出佩剑放在桌上。“上次说的界桥之战我想出办法了,只要有三百精锐,我定能打得对面五千人有来无回!”
说罢抓耳挠腮道:“不行,手痒手痒,真想找人打一仗!”
书生笑道:“夏侯,你心急什么?早晚有让你大展拳脚的机会。”
大汉听了忽然放下酒盏,狠狠一击桌子道:“窝在墨麟那厮的手下,还谈什么抱负?师尊真是老糊涂了,居然把山谷之主传给他……”
原来这四人都是沈鉴的弟子,浑身豪气的大汉名叫夏侯殷;身形瘦弱的青年是审千里;一直在门口望风的武士是杀影;而书生名叫韩不疑,平日是四人中的首脑。
听得夏侯殷越说越离谱,韩不疑赶忙摆手道:“小声点,须防隔墙有耳……”
夏侯殷怒道:“爱听就听去,就是墨麟本人来了老子也这么讲!那厮狗屁不通,成天就会装孙子,凭什么统领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