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燕华拎着包从车里出来,“进去吧,我和他说好了,让他在家等我。”
温晓光以为要按个门铃什么的,实际上孟燕华一推就进去了,看起来很熟练的样子,一进大门是一座院落,院落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花花草草,对于温晓光这种艺术欣赏力不足的人来说,只能分清哪些是花瓣,哪些是花茎。
孟燕华探头探脑到处看了看,最后在一个花团的角落里找到人。
他一身精致整洁,身上的衣服熨烫的没有褶皱,同时,他也两鬓斑白。
温晓光有些震惊。
按道理他和孟燕华应该差不多的年纪的。
“一会儿再剪花吧,来客人了。”
黎文博弯腰转头看了眼,“这不叫剪花,花韵养一年才开那么点时间,花还那么美你怎么会舍得剪掉它?”
孟燕华也不理他,“这是温晓光,这是黎文博。”
黎文博脱下皮手套,握手时说:“我们通过电话的,不凑巧被我女儿给打扰了,欢迎光临。”
“谢谢,”温晓光微笑道:“黎先生很喜欢花?”
“我不喜欢,我太太喜欢,”他很有风度的作出邀请手势:“到屋里来吧,我备了好茶。”
又在前面边走边说:“花开的时间太短,就算再漂亮,也很快会凋谢,我不喜欢这种时间太短的东西,它让我感到不安,我也觉得它们没什么意义。”
“我倒觉得挺好看的,它的确会在很短时间内凋谢,但说没意义,可能多是哲学概念,而非现实意义。”
黎文博转头看了孟燕华一眼,意味深长,“这话怎么解?”
“谁都知道女孩子最好看的时间不过十年,哲学上来说容貌有何意义?这东西很快就没了,但现实里,男人都在追逐美女。类似还有,金钱有何意义?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这种听着很对的话有时候可害人了。”
“哲学和现实……”黎文博点点头,“你作的是个好比喻,温总介意我问一下你的年纪吗?”
温晓光说:“当然不介意,我今年18.”
黎文博和孟燕华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