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芷楞了一下,是着实被郴的反应给吓到了,“小妖是说那个九幽异端此次出现只怕目的不纯,不知是否要借着这魔界来实现她的什么想法。”
“后来可有再见过那异端?”郴突然发问。
白芷心里也没底正打鼓着,放在身侧的手掌心都紧张地冒汗,“倒是不曾见过也不曾听说过。”
郴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他思考了一会问道,“那阵设得如何?”
“一切具备,只差东风。”白芷垂头回道。
“那好,本仙使便随同你去看看那阵如何吧,顺便瞧瞧那纳兰沐风究竟在搞什么幺蛾子。”郴起身,掸了掸衣袖道。
白芷讶异地抬头,不经意对上郴的眼神,她下意识地垂头躲过郴的视线,主要是上仙等级高,威压也大,白芷自认还没达到那个能与他对视的程度。“是。”
在郴面前,她只能放空脑袋,什么也不敢想,只怕但凡露出一点什么苗头叫这位仙使觉察了,那实在是吃不了兜着走。
说走就走,白芷是见识了这位仙使雷厉风行的行事风格,也跟着他撕开的空间前往魔界,临走前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宫殿外的大树下,她的妖父手里捏着那一块布料,白色的,是玉子卿的,整个妖界,唯有玉子卿独爱那白衣,看来他是醒了。白芷朝妖王摇了摇头,使了个眼色,随即立刻转过头快步跟上郴的脚步,一下就到了阴森森的魔界。
老妖王看着手里那块布料,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原就是要告诉白芷玉子卿醒了的,也不知白如玉和玉子卿两个人是有什么渊源,一见面就开撕,本来就是眼瞅着玉子卿那家伙不痛快,结果他醒了还敢闹,老妖王的本意是想让白芷知道顺便让他走,可谁知白芷这还是要把他留下的意思。
造的什么孽啊这是,感觉和他白家上辈子欠了玉子卿似的,好心救了他一命还叫他摆脸色,关键还不能让他走,得厚着脸皮让人家留下来,当真是气死他了。
他把那块白布撒气似地往地上一掷,负手唉声叹气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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