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呵，菜鸟一个。”

“这样很不明智哦，可以请你们稍微平静一些吗？”纳西妲迈着步子走来，笑吟吟看着二人拌嘴皮子。

“所以纳西妲为什么不把散兵关起来呢？”派蒙跟在纳西妲身后，挠了挠头，明明大贤者都被流放了，为什么散兵却可以留下？

纳西妲解释：“先前那场大战消耗了散兵绝大部分力量，现今他不足以对我们构成战略意义上的威胁，可以说，处境非常微妙。”

“再加上他曾担任愚人众执行官第六席，一定知道不少秘密，现在他被困在须弥，愚人众的态度值得在意。”

派蒙听闻，双手连忙挥了挥，插嘴道：“等一下，曾担任的意思是…他已经不是执行官了吗？”

纳西妲点点头，“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这么说，但「博士」似乎没有任何带走失败者的意思，所以…”

“…散兵成了弃子。”空微微蹙起眉来，这对散兵来说…会不会是第四次背叛？

散兵对此只是冷笑，毫不在乎，世间大部分人的关系都是利用和被利用，这种利用，才是最为稳固的人际关系。

“愚人众跟我，还有他们彼此之间，也都是如此。”

只要有价值，就谁都不会舍弃，但这次事件过后，不得不承认的是他会失去一部分信用。

空：“是吗？那太遗憾了呢。”

“…哼，愚人众内部会重新评估我的用途，那我也得为自己留条后路。”散兵准备走下床，突然想起些什么，于是‘啧’了一声，看向空。

“有衣服么？”

空：“……”

没办法的他从空间随意取出一套扔了过去，本来是打算等最后找到妹妹时再考虑换件衣服才多添了些存空间里，没想到现在能用得上。

纳西妲见状，也是拉着派蒙先行出去，净善宫内仅剩二人。

散兵皱眉，“还待这？”

换衣服被人盯着还挺别扭？

“怕什么？”空学着他的性子，无所谓耸耸肩，待在一块又不会干嘛，何况散兵还是个人偶。

……

璃月望舒客栈内，魈不知所措，很是生疏接过温迪递来的温归尘，他如清风中的蒲公英一般轻盈，眼眸又如星榆一般亮眼，该说不说还是好的。

小家伙此时玩累了，嗦着手指就静静看他，不哭不闹，看的好生乖巧。

他小心翼翼地把尾指凑到小手边，动作很轻柔，像是生怕弄伤他。

星神大人的吗？

“取名了么？”坐在椅子上的钟离询问。

温迪点头，“那当然啦，尘崽跟我姓，名字嘛，归尘。”

归尘吗…尘归尘，土归土，是什么就终究是什么，从哪里来就会回到哪里去。

在正常不过的名字…冥冥之中…却好像在暗示什么？

“嗯…如此甚好。”钟离只是漠然回应，瞧了一眼拿起酒杯的温迪，微微摇头叹气一声，得了幼崽还喝酒，真不愧于「酒鬼诗人」这个称呼。

温迪对此只是回应：“有优美的琴声伴奏，再配上美酒，这难道不是一件快乐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