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着车子在路上横冲直撞的疾驰,贺远的心里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计划初步可以算是成功了,最起码是把赵凤婵那边给保了下来,而且还能把西川花子给抓回来。
可是后面的步骤更加是凶险万分,容不得一点错误。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截击细菌武器的那一边一切顺利,这样至少他们都能离开保定这片是非之地,好让自己也能放开手脚。
很快,车子就开到了招待所前面。
这里已经和贺远之前离开的时候大不一样了,不仅周围全部都有日本兵把守着,甚至就连里面大厅之中也站满了日本兵。
在那楼梯上面,此刻正有人不停的抬着一副又一副担架下来。
虽说看不清楚具体,但就从担架上面盖着的白布,以及白布上面渗出的血渍就可以断定,这绝对是都死了。
贺远虽然没有下车,但也看清了这里人的来历。
除去日本医生和一之濑那些人外,到场的基本都是保定的驻屯军城防部队,应该是听到枪声后赶过来的。
而特高课的人虽然就那么几个,可他们在楼梯口那么一站,就宛若是门神一般,还真就没人敢凑过去。
而带着人下车过去的长崎石川,在和里面的人爆发了一阵激烈的争吵之后,根本就没能上楼,最终也还是带着人又回来了。
“阁下,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司机的手放在了方向盘上面,可是说着话的他却压根就不敢去看一旁副驾驶位置上的长崎石川。
因为哪怕是后座上的贺远,此刻都能听到长崎石川那粗重的喘息声中蕴含着多大的愤怒。
这个其实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富田流都是武士,像他们这种传统的日本流派里的人非常看重身为武士的尊严。
倒退些年,除了幕府将军和地方大名之外,日本国内就只有武士这个阶层可以算人上人,平民见了要鞠躬,武士只要有理由就可以随便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