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眼,一滴眼泪滑落。
她笑中带泪。
亦如生活的滋味。
其实拥有幸福的方法很简单。
别去后悔过去。
别去盼望将来。
过好现在。
这趟拜访,对祝庆东而言,是乘兴而归。
原本祝庆东担心,叶家门第太高了,看不上祝玫,很是忐忑。
现在,终于是放松了下来。
祝庆东午休起来,看到叶墨珲在给祝玫炖银耳汤。
祝庆东道,“珲珲啊,本来我还担心你家里人会不喜欢妹妹,现在这样太好了,太好了。”
叶墨珲道,“怎么会不喜欢呢?”
祝庆东道,“唉,你不知道,以前——”
祝玫也睡醒了,趿着拖鞋出来道,“外公,不喜欢就再换,换到喜欢为之。”
祝庆东嗔怪道,“怎么这么说话,现在不是很好吗?”
祝玫看着为她拿了勺子过来,噘着嘴委屈的叶墨珲,用手指蹭了蹭他的下巴,却没有说话。
叶墨珲问,“要和我一起去见朋友吗?黄沛,殷赉,过年我会和他们碰个面。”
祝玫摇了摇头说,“外公难得来一次京城,我打算带外公去各个景点走走。”
祝庆东说,“妹妹,你陪着珲珲去吧,我没关系的。”
祝玫摇头道,“不要,我不想陪他去聚会,我只想陪你到处逛逛。”
祝庆东说,“不用不用,你不要管我。”
祝玫笑道,“我就要管你,我不管你谁管你?”
祝庆东傻笑。
相爱,也没有必要时时刻刻把对方绑在身边。
在一起很好,分开也有各自的空间。
相爱的两个人,在对方这里,各自都是独立的。
叶墨珲说,“明晚,带你们去天坛看夜景。”
祝庆东连声说好。
祝玫斜睨他,噙了笑意,却说,“还想去吃皇城根涮羊肉呢。”
叶墨珲说,“今晚约的就是涮羊肉,你又不和我去。”
祝庆东推了推祝玫,祝玫却对祝庆东说,“就想和外公去吃涮羊肉,还想让外公给买糖葫芦吃。”
祝庆东拗不过祝玫,只能说好好好。
分开各自出行。
与外公从锣鼓巷出来的时候,刚好是夕阳晚照。
天边是层状云,铺开在京城的天空西边。
红霞满天,将那云,染得火红一片。
夕阳无限好。
祝玫开口就想说这一句,可是看到祝庆东已经全白的一头发,她住了口。
只是近黄昏。
她不敢说出这一句,怕自己难过,也怕外公被触动心事。
她像小时候那样,去勾外公的手。
外公在外头,还有些害羞地避开了,祝玫嘻嘻笑着说,“多大的人了,还害羞呢?”
祝庆东说,“妹妹有男朋友了,外公老咯。”
祝玫眼睛一酸,说,“男朋友可以换,外公不能换。”
祝庆东说,“不行不行,男朋友不可以换,珲珲挺好的,有他照顾你,我才放心嘛。”
祝玫心里温暖,应了一声说,“知道了知道了,跟你开玩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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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庆东说,“就会欺负外公。”
祝玫道,“欺负谁也不舍得欺负你啊,我还要你长命百岁,让你抱曾外孙女呢。”
祝庆东连连点头笑道,“好好好。”
祝玫陪着祝庆东去吃铜锅涮肉,吃完整个人都暖和了。
出来的时候,早就是夜色深沉。
然而人间的光影璀璨明亮。
天坛的夜景更是妙不可言。
鎏金宝顶,蓝瓦红柱,流光溢彩,说不出的大气磅礴。
尤其在夜色中,有一种旷世独立的美。
可惜今夜有彩云遮蔽,如果有月亮,那会更美。
叶墨珲和黄沛等人约了吃涮羊肉。
他提了祝庆东酿的米酒,和几个兄弟见了面。
把剥了塑料包装的一升装矿泉水桶放桌上,对张恕和李复之道,“给哥几个尝尝不一样的。”
李复之问,“什么玩意?”
张恕问,“迷魂汤啊?”
叶墨珲道,“滚蛋,米酒好吗?好喝得很。”
张恕道,“珲哥,米酒太甜了,你不怕三高啊?”
叶墨珲说,“我高情商,高颜值,高龄,我有什么可怕的?”
张恕无语道,“高血糖高血脂高血压怎么没找到你?你不是常务吗?”
叶墨珲说,“你还是镇长呢,肉眼可见胖了啊。”
张恕说,“要招商啊。”
叶墨珲道,“你好歹是个三代,这点资源总有吧?”
张恕道,“你扪心自问,这身份牌有用吗?别人想阴你,管你是谁?”
叶墨珲倒了米酒说,“那你就玩阳的,把黄沛他爸搬出来,压死他。”
张恕说,“那我可能先被我家那几位大佬弄死。”
李复之和殷赉听了,都是嘿嘿地笑。
殷赉问,“你那位小祝总怎么样了?你为她倒是真上心。”
叶墨珲只是笑,给他倒酒,有些不好意思说。
看他那模样,几个人都起哄让他带出来。
叶墨珲道,“她不肯来。”
殷赉问,“还没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