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白天被拴在院子里一棵老梨树上,等到了晚上再给它把绳子解开。
熟人的话大黄汪汪两声也就罢了,若遇到陌生人它就叫起来没完,多咱把主人从屋里叫出来,或者把陌生人给吓唬跑才罢休。
后来的人对田园犬很不屑,觉得它们没有进口的宠物狗高贵,殊不知看家护院田园犬最给力了,而且这小土狗还好养活。
此刻,刘桂兰看到眼前的这一座她既熟悉又陌生的院落,各种往事瞬间历历在目。
刘桂兰跟林老四婚姻五年,她在这个家里住了五年多,虽然眼前的这个院子跟记忆里不太一样,但大概的框架还在的。
刘桂兰的心情很复杂,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跟林老四婚姻存续期间那五年是她这辈子最舒坦的一段日子。
林老四是个军人,常年不在家,但是他会按月把工资给邮回来,公婆都很能干,妯娌里二嫂虽然不怎么样,但大嫂是个和善人。
刘桂兰在五年时间里几乎每年都能置办一两身新衣裳,可她嫁给现在的丈夫李铁柱后差不多十年没买过新衣裳。
她后来的婆婆很霸道强势,偏偏李铁柱是个把他老娘的话当圣旨的熊玩意儿。
刘桂兰没少挨李铁柱他老娘的磋磨,好歹那老东西前几年蹬腿儿了,压在刘桂兰头上的那座搭讪彻底挪开了。
站在篱笆墙外的刘桂兰瞧见一个穿着桃红色碎花褂子,高高瘦瘦,模样清秀的姑娘出来她下意识的扑上去把人抱住。
“我苦命的红玉啊,娘来看你了。”刘桂兰把人抱住就哭啊,一开始她是假哭的,可哭着哭着眼泪还真就出来了。
林红英被这一幕给整懵圈了,她一边使劲儿挣扎,一边大声的嚷道:“我不是红玉,我是林红英,你是哪儿来的疯子啊?”
沉浸在自己情绪里的刘桂兰压根儿没听到林红英说了什么,对方越挣扎她就抱的越紧:“红玉啊,我知道你怨娘,娘不来看你是娘不对,娘是有苦衷的呜呜呜。”
刘桂兰常年干农活力气肯定比林红英大啊,林红英使出吃奶劲儿也没挣扎开,眼看刘桂兰的眼泪鼻涕都落在她才做的新衣裳上。
屋里的红玉已经听到动静了,她赶忙奔出来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