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接过茶杯随口道,“嗯,栖平公主捉弄五皇子陆离,最后程立雪奉皇后懿旨将陆离带去了丞相府。戏倒一般,只是看戏的人却挺多。”她说着喝了口茶水,感慨道,“这皇家的亲情实在是寡淡得很呐。”
东陵君无奈笑道,“皇家之人还是远离一些的好。”他看着林清神色淡定,和平时没什么不同,显然并未受退婚之事影响,他也就放心了。虽说他知道依林清的性子也不会有什么问题,那小世子也是配不上她,但是总想亲眼看到她无事才能安心。
林彬手执扇子敲打着手心,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这栖平公主的刁蛮可是帝都出了名的,只是对自己的亲兄长这么做,确实很是过分呢。”
东陵君摇了摇头,“栖平公主虽刁蛮,却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而且心思极为敏感,宫中之人对五皇子视为洪水猛兽,提起去西楚做质子的他,无不鄙视嫌弃。而作为五皇子妹妹的栖平公主,自是成了他们嘲笑陆离时的附属嘲笑对象。想来时间久了,栖平公主也就将自己受的委屈归结到五皇子陆离身上了。”东陵君早些时候给栖平公主教过一段时间的丹青,对她的脾性也是了解一二的。
东陵君不说,林清差点都忘记了,这栖平公主早些时候也是没现在这般得宠的,当年魏帝与魏后不和,栖平公主自是没有出头之日,都说母凭子贵,而有时又何尝不是爱屋及乌的子凭母贵?
“这么一想,倒也是两个可怜人。就像清儿和我一般。”林彬说的一本正经,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感慨,陆离作为质子送往西楚时也不过七岁,要不是将陆离送去做质子,西楚又怎会愿意出兵援助东魏抵抗北漠?明明该让人尊重的,如今回来却连自己的亲妹妹都瞧不起他,真是让人心寒呢。
林清和东陵君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殆净了,脸色有些难看。
林彬觉得他的那句话实在是太扫兴了,于是转移话题道,“皇上寿辰将至,师父不知准备了什么寿礼?”
“准备了万寿帖。”
“万寿帖?也过于普通了吧。”林清有些纳闷东陵君何故会准备这般普通的寿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