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林清心中既是感动又是无奈,从她的东西里搜出调查他的书信与王府的防布图是何等大事,足以给她定一个奸细的名头,但是陆离却只是这般轻飘飘的问了一句,他可以相信她吗?
“阿清,我很久没有相信过谁了,可是我想相信你。书信我可以当作是你想了解我,这里是你的家,你画自己家的防布图也没什么。”陆离说着伸手理了理林清额间的碎发,动作轻柔,“阿清,以后不许随意就说让我休了你的话。”
在陆离温柔的眸光,柔和的嗓音下,林清差点就说了句好。但是她咬了咬牙,沉声道,“王爷误会了,书信是我想知道你这些年在西楚有无势力,防布图也是遵人所托画的。王爷如此这般宽宏大量,我自知无颜再在王府立足,所以,请王爷休了林清!”她说完垂眸不再看陆离,视线落在了陆离的白底黑面的鞋子之上。
听着林清的话,陆离胸中似是有一团火在烧,又似被人拿刀狠狠地剜了几下一般,既烦躁,又喘不上来气,整个人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适才他下朝出宫之时碰上了程立雪,她说林清嫁入王府另有所求,是林献派去楚平王府监视陆离的。
他自是对程立雪的话置之不理。但是没想到刚出宫门就见秦七面色焦急地赶了来,在他耳边低声说打扫的粗使丫头在林清妆台的小盒子里发现了详细记录陆离信息的信和楚平王府的防布图。
他想着程立雪的话,便让秦七先去调查林献,自己心中一团烦闷地回了王府。
如今,他将这信与防布图拿在她面前,不是为了质问她,他只希望她能反驳两句,说是遭人陷害也好。
哪知她冷着脸什么也不辩解,只说让他休了她。
陆离看了林清许久,突然一把抓住林清的手,黑着脸将她拉进了屋子。
林清被他拽的一阵踉跄前行。
一进屋子,陆离就一手把门关上,另一手将林清抵在了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