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驰愣住了,脸色有些不善:“废话!既然做不到,怎么提出来的!”
日隆的目光微微闪烁:“我的意思是……我勉强可以操控一柄木剑遁入地下,但需要其中一位师兄弟将自己的元神附于木剑之中,才能确保它能够顺利潜入地下,探查情况。”
日隆这番话一出口,众人都不禁齐齐吸了一口冷气。原来,日隆说得如此小心谨慎,并非夸张。元神出窍,向来是修道者们的高阶秘法,这不仅需要高深的法力掌控,更考验心神的稳定。特别是将元神附于物品之上,再潜入凶险的地下世界,这简直是一场对命运的挑战。眼前的凶穴,煞气滔天,邪气盘踞,稍有不慎,便可能丧命。而元神一旦遭遇不测,便会如同无头的行尸走肉,彻底失去一切。元神是修道者灵魂的具象体现,若其在这片死气沉沉的土地上被击溃,身死魂消,不可复生。
月驰听到此言,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安,她冷哼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些许的不耐:“哼,元神出窍的法门我早已修得炉火纯青,若是非得有人下去,便由我来好了。”她顿了顿,眼神一挑,直视日隆,“不过,日隆,你若是想让我元神出窍后依附在木剑之上,就得帮我将我的元神放入剑中。依附物件之法我还未精通,恐怕不能全力以赴。”
听得此言,日隆面露为难之色,苦笑着摇了摇头:“月驰,我的法力已然不足以将你的元神引入木剑。我能御剑遁地,已是极限,至于让元神附于物体,那实在是勉为其难。”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却又无法否认其真实性。
月驰听了,脸色顿时有些阴沉,皱起了眉头,她轻哼一声,似乎并不打算放过日隆:“开什么玩笑?难道让女人去冒这种险?我不会让你轻松逃避的!”她语气一转,突然开口道,“既然你不行,那我来做!”
见月驰坚持,寒枫赶忙出声劝阻:“师兄,刚才你元神已受损,若是再施此法,恐怕会加重伤势。元神出窍并非儿戏,强行施展恐会付出更大的代价,您可要三思。”
张灵松皱了皱眉,轻笑一声,却带着些许讽刺:“去,我不上,难道由你上吗?”他的眼神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似乎不愿在这时再作软弱,“你放心,若是我不去,岂不是让你们更难办?”
寒枫一时哑口无言,低下头去,叹了一口气:“师兄,若是强行施展元神出窍之法,未必能保全你的性命。其实……我也没有那种能力,将元神附于物体之上,也只是纸上谈兵。真的要做,怕是我也无法帮忙。”
张灵松一副轻松的模样,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挑衅:“那不就结了?你不行,月驰更不行,日隆根本无法负担这种重任,那么,除了我还有谁能承担这份责任?”
气氛一时紧张,茅昊天皱起眉头,低声道:“其实,茅某倒是有个提议。”他顿了顿,试图缓解空气中的凝重,“若是以我的能力,或许可以……”他话未说完,便被月驰打断。
“你能?你能什么?”月驰的声音尖锐而刺耳,“若我没记错的话,玄武门秘传法门中,确实有一门专门利用元神出窍辅助阵法的法门,而你,作为玄武门的少主,难道不曾修炼过?”
她的话语带着明显的讥讽,而茅昊天的脸色瞬间一变,从苍白到愠怒,再到尴尬,他急忙回道:“此事……我确实未曾涉足。那门法门过于高深,我……并没有修炼过。”他的话语间透着一丝不安,显然是被月驰揭穿了隐瞒已久的事实。
月驰见状,冷笑一声,“你说没有?你敢骗我?玄武门的阵法术法,不止我听说过,甚至我亲自领略过其中的奥妙。若你是玄武门的继承人,却连这等法门都未曾修习,岂不是让我失望?”
她这番话毫不留情,让茅昊天的面色愈加难看,场面一度陷入沉默。张灵松见状,轻轻拍了拍月驰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再激怒茅昊天。他微微一笑,轻松地说道:“好了,争论没意义,救人要紧,若再耽搁,黄雅婷恐怕就要出事了。”
他看了看寒枫与月驰,声音低沉而坚决:“寒枫、月驰,在我和日隆施法的时候,你们一定要做好护法。我可不想元神没了,结果回来发现我的肉身已经被打成了碎片。”
寒枫毫不犹豫地回应道:“放心吧,师兄,不论如何,我寒枫必定会守护你周全。”他话语中透露着坚定与信任,仿佛不管面临什么困难,他都将不顾一切地保护张灵松。
月驰则拍了拍胸脯,脸色变得严肃:“师兄,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你。黄雅婷的事,我必定不会让你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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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灵松不再多言,缓缓地盘膝坐下,开始默默运转元神出窍之术。与此同时,日隆也准备好了一切,他将木剑插入地下,坐定,凝神开始施法。
随着张灵松法力的逐渐凝聚,周围空气中的灵气开始微微震动,光芒从他身上散发出来,逐渐凝聚在额头之间,形成了一团光亮的光球。那团光球静静地浮动,温暖祥和的气息仿佛是整个世界的核心。几息后,光球猛地从他的眉心射出,迅速飘向地上的木剑,准确无误地附着其上。
木剑被这道光芒一触,浑身散发出微弱的光辉,表面如同镀上一层薄薄的光膜,显得不同凡响。与此同时,张灵松的身形变得越发虚弱,整个人如同失去生气的尸体,毫无气息可言。他的元神,已经完全附着在了木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