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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X县的一个宁静的山头上,虽然与繁华的C市相距不过几十公里,但这里的环境却显得孤立而偏僻,周围的山陵层峦叠嶂,人口稀少。几年前,C市政府已经全面禁止土葬,连带着周边的县城也纷纷跟进,严格执行殡葬改革。大多数人对于这一政策并没有太大的抵触,然而仍有一些人心怀不甘,他们虽无力改变现状,却坚守着对传统的执念,尤其是那些有钱有势的家庭,他们深信古老的入土为安的思想,宁愿不惜重金也要保持先人遗体的完整,生怕触犯祖先的灵位,影响家族的运势与风水。因此,他们千方百计地寻找风水宝地,以求安葬先人,以此获得祖宗的庇佑与福泽。
尽管如此,这些富有的家族也明白,他们无法公然挑战国家的法律,虽然X县同样明文规定不允许土葬,但由于地处偏僻,地形复杂,殡葬改革的落实并不容易,因此,X县自然成为了C市及周边县城富人们挑选墓地的首选之地。
在X县的一个山坡上,几辆车随意地停放在山坳旁,几个人聚集在山脚下,显得格外引人注目。X县的山并不高,只是许多丘陵土包的集合,然而此处的地理位置却恰好位于整片丘陵的中心,四周被土包环绕,形成了一种独特的自然屏障。
在这群人中,十几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子正簇拥着两位核心人物。左边的那位中年男子,年约五十,身着考究的青色唐装,黑白相间的头发整齐地梳向脑后,脸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显得儒雅而从容。然而,透过那镜片,他的狭长眼眸中却流露出一丝邪魅的气息,显然这位男子非同寻常。唐装男子的右侧则是一位外表极为平凡的便装男子,他的年纪同样在五十上下,身上的衣着显得格外普通,几乎可以说是地摊货,但却洗得干干净净,外表也属于那种在街上随处可见的普通面孔。尽管如此,他的眼神仿佛能看透人心,步履间透出的自信与从容却让他显得不凡,原来这位男子竟是一位风水师。
此时,便装男子并没有低头查看手中的罗盘,而是静静地环顾四周,脸上流露出一抹感叹的神色:“这果然是一块难得的风水宝地啊……”他用手指向四周绵延起伏的山岭,继续说道,“看这龙脉之势,起伏连绵,宛如千里涛浪、万马奔腾,气势磅礴,仿佛天降之势。四周层峦叠嶂,排列得井然有序,层层障护,东南风携着生气自山口源源而入,却又被山口前面的溪流牢牢锁住,形成了一个循环不息的气场,这正是造就了此等藏风聚气的风水宝地!”
听到便装男子的赞叹,唐装男子的神色微微一动,不由得问道:“既然如此风水宝地,那将家中先人安葬于此又会有什么样的裨益呢?”
便装男子的目光骤然变得凌厉,直视唐装男子,声音铿锵有力:“好处可大了——一旦点中吉穴,将祖宗先人安葬于此,我敢保证,十年之内,从政者必定连年升迁,位极至尊;从商者一本万利,财源滚滚,富可敌国;从军者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可以说,不管你想做什么,都必定一帆风顺,如有神助!”
唐装男子听后,面露欣喜之色,立刻对便装男子深深一揖:“茅大师,还请您不吝相助,协助我寻龙点穴……”
话音刚落,他便对身边的手下使了个眼色,其中一名黑衣男子立刻从口袋中掏出笔和支票簿,递到唐装男子面前。唐装男子迅速拿起笔,在支票上写下一个七位数的数字,撕下后亲手递给了茅大师,郑重地说道:“茅大师,这只是我小小的心意,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茅大师接过支票,眼角的余光一瞥上面的金额,脸上立刻浮现出满意的微笑,随手将支票放入了衣袋中,嘴角微微上扬:“此事当然不在话下,想我茅仁义平生相穴无数,此地生气之盛前所未见,能够有机会点得如此佳穴,实乃我一大幸事。走吧,我真想看看,这个穴眼处到底是何等奇景!”
话音未落,茅大师茅仁义便一马当先,手捧罗盘,认准方向,直奔山上而去;叶乘风紧随其后,步伐稳健,身后的十几名黑衣男子则紧紧跟随,形成一股威势。
在半山腰的一个山凹处,茅仁义示意一行人停下脚步。这个山凹的范围虽小,却极为神奇——站在这里,周围的山风竟然丝毫没有侵袭,空气温和清爽,令人倍感神清气爽,实在难以想象内外环境的巨大差异。
“嗯,生气充盈,循环不息,果然是得天独厚的藏风聚气之所……”茅仁义打量了一遍四周,微微点头,自言自语,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收回目光,开始专注于手中的罗盘,稳稳捧着,身体微微移动以调整方位,生怕过大的动作影响到罗盘的正确指向。当他最终确定好方向后,抬眼四顾,满脸惊叹:“呵呵,子山午向,真是个乙阴火龙之局啊!”他的手臂突然平举,食指直指山凹的中心,眼睛却依旧盯着罗盘,口中轻声喝道:“以我脚下为始,依我手指方向前行七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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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茅仁义的指令,叶乘风立刻回应,顾不得指挥手下,亲自上前按照茅仁义的指示,向前迈出七步,稳稳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