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她禀事时,明显不如往日里走心,一个个消极敷衍。
其中一个新上任不久的管事竟然把问题推给她。
“……奴婢调查了,那些对不上号的玉杯玉碗都跟侯爷身边的宋或有关,他自上个月起先后几次借用,却次都未归还入库,丫头过去催了几次,只一味推脱。”
说到此,停顿了,竟理直气壮看韦映璇。
韦映璇蹙起眉,“这是你给我的理由?我不感兴趣。”
她道:“我记得你是黄妈妈的侄媳妇,上个月刚从下头升上来的分管事。
黄妈妈安排你专门负责内院器具,便是你吧?
你负责的库里少了东西,便该由你出面追回,在找回后和我汇报,而不是和我解释一堆理由。”
黄李氏顿时为难,拧了眉,“可是,大奶奶,侯爷昨日不是都离了侯府,奴婢上哪找回?”
“砰!”韦映璇猛将茶杯掼桌上,“你在问我?难不成你要叫我亲自去找回?”
黄李氏低下头,“奴婢不敢……”
“黄妈妈!”韦映璇大声道。
黄妈妈诚惶诚恐地站起身,“老奴在。”
“这便是你抬举的管事?现在挑选做事之人已经可以任人唯亲了吗?”
“大奶奶您息怒,是老奴的错,有些规矩尚未来及交代清楚,老奴保证以后不……”
“不必保证了,将她换下,她能力不足胜任管事!”
她从位置上站起身,在厅堂里走了一圈,目光威严地扫过每一位管事,“侯府的管事之位,向来一个萝卜一个坑,谁无能便下去,换有能力的上来,莫觉得有几分小权利便可欺上瞒下,弄些草包上来糊弄我。”
管事们诺诺称是,黄妈妈脸色烧红。
韦映璇发了顿火,一上午都面若寒霜,管事们一个个大气不敢喘,汇报时也更尽心了,走时都毕恭毕敬的。
齐妈妈端了点心进来,叹气道:“这些家奴是反应最快,变脸最快的,昨日侯府刚出事,今日便敢合起伙来敷衍您了……”
韦映璇冷笑,“往日她们还知晓谁是她们的衣食父母,对侯府还有着敬畏,昨不敢造次。
昨日事发,这些奴才便生了小心思,黄李氏不过是试探我反应的卒子。
我方才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又或是退让一丁点,明日起这些奴才办事就敢推三阻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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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驭下的规矩有问题,是这些人的问题,侯府从二十年前就烂到根子上了!”
老夫人留下这些老人里,少有踏实忠厚的,多是些蝇营狗苟、贪财逐利之辈,便是那些办事能力强的大管事,也尽是利欲熏心的势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