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带微笑地看向宋志远,轻声问道:“宋兄啊,这段时间与同志们相处得怎么样?可还融洽?”只见宋志远忙不迭地点着头,那模样就像小鸡啄米似的,嘴里还应道:“承蒙诸位同志关照,大家对我都甚是客气。”
这一屋子的人陪着他演这场戏,只为了让他好好过一把当官的瘾。然而,当我的思绪飘向未来的计划时,心中不禁暗喜,因为眼前的宋志远在我眼中俨然成了一件极为顺手的工具。虽说此人其貌不扬,那颗脑袋长得也是丑了吧唧的,但只要能为我所用,倒也显得有几分可爱。
我暗自思忖着,这满屋子的人如此卖力地表演给他一人看,也不知他有没有自知之明,掂量清楚自己到底几斤几两。随后,我热情地将宋志远请到了主位之上,并向他递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果然不出所料,宋志远这个机灵鬼立刻心领神会,只见他迅速地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不用说,这张纸便是宋志远的“投名状”了。
我接过那张纸仔细端详起来,上面密密麻麻地标注着各种信息,其中包括粮食储存点的具体位置、火力分布情况,还有各个军官的详细资料等等,这些都是在宋志远看来至关重要的情报。
然而此刻,对方的军队已然洞悉了宋志远的叛变行径,毋庸置疑地更改了他们原本的作战部署,如此一来,这些情报便失去了应有的价值。就在指挥所内众人的注视之下,我毅然决然地点燃了那几张纸张,熊熊烈火瞬间将其吞噬殆尽。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坚信那纸上所记载的必定是至关重要的机密信息,因而情绪变得异常激动起来。
紧接着,我转头看向宋志远,面色凝重地说道:“宋兄啊,您这份所谓的‘投名状’着实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啊!其实呢,上头所提到的那些事宜,我们早就心知肚明了。更何况,您如今选择投靠我方阵营,但凡对方的指挥官稍微有点头脑,而非像弱智儿童那般愚钝,必然都会全盘推翻原有的战略布局。
就为了这事,整整一个上午,我都在不厌其烦地与上级领导反复周旋、竭力协商,一心只想帮您争取到副师长这个关键职位。可到头来,您却只给我呈上这样一份毫无分量的‘投名状’,难道说,宋兄此举是有意要折辱我们不成?”
我之所以说出这番话语,意图相当明确,无非就是想要当面指出他诚意不足的问题,并借此安抚稳定一下在场同志们的情绪,好让大家心里能有个底儿。
宋志远满心欢喜地认为自己所呈交的那份“投名状”其份量之重足以令人瞩目,但令他始料未及的是,我方不仅有负责侦查的同志在暗中行动,就连那些已然投降的人员也已将相关信息全盘托出告知于我们。
就在此时,我站出来当着在场众人的面开口道:“宋兄应该心里清楚,今日一早我便急匆匆地前去与上级商讨此事,并且不遗余力地将你夸赞有加,甚至当初我都能够力排众议直接将你推举至政委一职。
而如今,我同样可以想方设法让宋兄荣升为副师长。只不过嘛……”说到此处,我故意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这副师长一职至关重要,上级给予我的答复是需要先考察一番宋兄的真实能力方可定夺。
所以说呀,宋兄此番呈上的这份‘投名状’着实是给兄弟我出了一道不小的难题呐!你说说看,对于这件事情我究竟该如何向上面汇报呢?”
宋志远被我的一番操作弄得面红耳赤、下不来台,他脸色阴沉地朝我使了个眼色,暗示想要私下谈一谈。我心领神会,明白这家伙要开始“大出血”了。于是,我若无其事地点点头,跟随着他一同走出了指挥部。
宋志远小心翼翼地四处张望,仿佛做贼心虚一般,直到确定周围没有其他士兵后,才停下脚步。只见他鬼鬼祟祟地把手伸进衣兜,摸索了一阵之后,掏出了两根黄澄澄的金条。那耀眼的光芒瞬间吸引住了我的目光。
他二话不说,迅速将金条塞进我的手中,那张原本就其貌不扬的脸上挤出一丝谄媚的笑容。然而由于笑得太过用力,他的五官都扭曲在了一块儿,显得越发丑陋不堪,令我心中不禁生出更多的厌恶之情。
“还请您帮帮忙,帮我想想法子吧!”宋志远低声下气地哀求道。我心里暗自冷笑,对于国民党军队中的那些肮脏勾当,我早有耳闻。听说他们当中有些人胆大包天,竟敢肆意克扣士兵们的军饷以及抚恤金。可我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宋志远竟然如此大方,一出手便是两根沉甸甸的金条。
我故作姿态地把这两根金条放在手心里来回摩挲把玩着。它们的体积虽不算大,但重量却着实不轻,以至于我用一只手托着时都感到有些吃力。我故意皱起眉头,摆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模样,眼睛却时不时地瞟向手中的金条,似乎在估量着它们的价值。
宋志远急忙说道:“这些可都是足足一斤重的金条啊,总共两斤呢!还望兄弟您收下,就当是给小弟我铺铺路啦。实际上嘛,这也就是给您个人的一点心意罢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装着金条的盒子递到了我的面前。
我心里暗自思忖,这金条若是不收,恐怕宋志远会心生疑虑;但若收了下来,他反倒会认为此事已成定局,从而能够安心等待结果。于是,我故意做出一副颇为为难的模样,稍作迟疑之后,还是缓缓地将那盒金条揣进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