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极有蛮力,一股脑连续往后丢了五六个,又抓住一个,却觉这人力气不小,竟有些拽不动。
“铁牛是我!你打架看着点!”孟渊正打的起劲,就被铁牛抓住了腰。
“我没打过架啊哥!”铁牛赶紧松了手,又换了人去抓。
一时间,七八个人竟奈何不得孟渊和铁牛,男舍内尽是哭爹喊娘之声。
“不要打架!不要打架!”吴长生本在外面讨好女学员,听到动静赶紧来劝,可根本劝不住。
他想上去拉人,却不知是谁踢翻了油灯,男舍内登时黑成一团,还被误伤了脸。
一时间,炕上成了战场,乌漆嘛黑的也不知谁在打谁,已然乱成了一锅粥。
这些人都是刚来学武五六天的,打架没个章法,完全是混战。
过了一会儿,鬼哭狼嚎之声愈发大了,不断有人喊着停手,孟渊却一点也不停,只是盯着那少年打。
“你们不要再打了啦!”男舍门被猛的推开,好几个女学员提着灯笼往里照。
“都停手了!”有个高个女学员提着油灯走进来,此女好似颇有威望,吴长生一边堵鼻子里的血,一边低下头。
诸少年也都停手,一时间没人说话,倒是有不少哭泣之声。
只见十五个少年,除了三个没动的,其余个个带伤,全都鼻青脸肿,连劝架的吴长生也被波及。
“谁起的头?”高个女学员问。
一众少年齐刷刷的看向孟渊和那刘总管的儿子,铁牛见状赶紧站到孟渊身侧。
孟渊此时的手还抓着刘总管儿子的头发,他也不看别人,只使劲儿往后一扯,那刘总管的儿子就扬起了头,鼻血还使劲往外流。
“以后我再发现有人动我和铁牛的东西,我就打你。”孟渊光着膀子,身前身后也紫一块儿青一块儿,但完全不在乎,只是环视一圈,又把目光落在刘总管的儿子身上。
那刘总管儿子鼻青脸肿,衣服破破烂烂,红肿的双眼往下流泪,带着面上的血往嘴里淌,还呜呜哭个不停,“不是我做的也打我?”
“对,我只打你。”孟渊深知打得一拳开的道理。
“倩姐救我……”那刘总管的儿子哭的更狠了,眼巴巴的看着门口的那高个少女。
“哭?哭也要打。”孟渊松开了手,擤了口血鼻涕,手一抹,擦在刘总管儿子衣服上。
铁牛有样学样,可他擤鼻涕的动静太大,也过于粗鲁了些,毫无美感可言。
那高个女学员看了眼孟渊,皱眉道:“全都睡觉去!谁要是再敢动手,明天就赶出去!”
“姐姐放心吧。”吴长生半边脸肿着,朝那高个女学员挤出笑,又上前拍了拍孟渊和铁牛肩膀。
诸人收拾了地上东西,果然没再闹事,各自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