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一千两,咱俩五五分!”聂延年小声道。
“那我试试?”孟渊是真穷怕了。
“孺子可教啊。”聂延年十分满意的拍拍孟渊的肩。
“聂师,我这算是入品了么?以后该当怎样?”孟渊才发现自己被聂延年带偏了,正事都忘了问。
“确实入品了,不过莫要骄傲。你不过是刚问到妓馆的路,离入巷还远着呢!”聂延年随口扯了个比喻,就拍拍手,示意大家伙儿停下。
“来来来!”聂延年朝诸少年招手。
一众学员围过来,莫名其妙的看了眼孟渊,又齐刷刷看向聂延年。
聂延年收腿盘膝,在躺椅上坐好,他环视了诸人一圈,道:“我本以为至少得三四个月后才会有开窍的人,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出头了!”
诸少年全都看向孟渊。虽说大家伙还不懂什么是开窍穴,但寻常人三四个月才能成,想必是极艰难的。
一时间有人惊诧,有人艳羡,但大多还是茫然。
胡倩面上也有吃惊,她打量着孟渊,心说这小子隔三差五跟我讨教站姿身法,怎这么快就成了?难道跟昨天给他送东西的人有关?可那人只是寻常庄户,没甚出奇处。
她又看赵铁牛,却见铁牛傻呵呵的笑,好似他自己开了窍穴一般。
“羡慕吧?羡慕就得好好练!”
聂延年呵呵笑,道:“你们要么是流民出身,要么是王府老人的孩子,或多或少听过修行的事,但大概是不太了解的。”
听到这话,孟渊竖起耳朵,专心来听。
“本想着过些日子再说的,不过今天小骟匠出息,我单独给他讲还不够浪费吐沫,就让大家伙一起来听听。”
聂延年终于有了几分老师的样子,他面上正经许多,接着道:“咱们走的是武夫这条路,也是诸多路径中的一路。自九品始,一品最高。而所谓入品,便是开窍穴,这也是真正步入武夫这条途径的起点。”
“聂师的意思是,还有别的途径?”孟渊问。
“这是自然。儒释道流传了数千年,他们也各有进阶之路,都是从九品到一品,跟我们武夫这条路相差极大,其中玄奇处,以后见了世面就知道了。”
聂延年微微笑,颇有自豪,接着道:“儒释道自然有不俗处,但咱们武夫这条途径才是历史最悠久,最成熟的,亦是人数最多的。只因这一条路,下至贩夫走卒,乡野精怪,上至王公贵族,全都可学,入品也不算难。”
“聂师,是不是除了儒释道,还有别的路子走?”吴长生问。
“倒是也有,不过都归属于杂家,修习的人少了些,算不得大道。”聂延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