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效忠谁?”
“王妃!”少年们扯着喉咙喊。
孟渊见凝聚力出来了,干劲儿也足了,就很是欣慰。
诶?可陡然之间,孟渊就发觉,这那一连串的话,怎么要跟豢养死士似的?
“大家把这些话记在心里就行,要心诚!不要到处说!”孟渊擦了擦额头汗,补充了一句。
“是!”少年们呼喊。
“好了好了,小点声小点声。”孟渊不敢久留,出了校场,直奔醉月楼。
来到醉月楼,孟渊见了聂青青,直接就道:“姐姐,我没钱了。”
聂青青见孟渊开门见山,直爽的不像话,失笑摇头,“没找我爹要?”
“聂师不知在忙什么,好几天没去校场了。”孟渊道。
“那估计在忙武行的事。”聂青青笑笑,“来吧,姐姐说话算话,绝不让你饿着。”
她招来一个伙计,低声吩咐了几句,然后轻移莲步,缓缓登楼。
醉月楼位于南城繁华之地,临河而建。
仅凭这个地段,孟渊就觉得醉月楼应该不单单是聂青青一人的生意,怕是聂师后面还有人罩着。
如今春日风暖,又近午时,二楼多有雅客。
看装束大都是文人儒生、富家子弟。或论诗词,或闲谈低语,人虽不少,却有清净之感。
聂青青邀孟渊落座在一角落处,而后便有小厮送上各色点心、瓜果蜜饯,还有一壶酒。
“青青姐,方才我听你说聂师在忙武行的事,他还有武行的生意?”孟渊早就看出来了,以聂师的脾性,是绝不会老老实实窝在王府的。
而且聂师还说过他跟王妃的兄长混过,怕是一块儿拼过命的,是故王妃不太管束聂师,寻梅也以晚辈礼对待聂师。
那聂师在外干点买卖,也是寻常。
“他跟张叔一块弄的,开了几年了,生意倒是还行。”聂青青显然是了解的,她补充了一句,“武行招的都是有点家底的人,跟你们苦练的路子不一样,他们是药浴为主,打熬为副。”
孟渊听懂了,聂师不挣穷人的钱,武行收的都是有些闲钱,且熬不住日夜苦练的人,是故以药浴为主。
那这般看来,想必收成极好!孟渊就眼馋的很,聂师赚钱也不说带带自己。
“聂师还要帮手么?我要养着一家子,着实缺钱的很,请姐姐指一条明路。”孟渊毫不遮掩,十分真诚。
聂青青听了这直白话语,笑着倒酒,“别急,且饮。”
孟渊接过酒杯一口干了,正要再细问,就见一群人拥着一华服公子登上楼来。
那公子约莫十七八岁,生的肥头大耳,极有福相,手中轻摇折扇,似硬要装出几分文采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