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惊愕之中,叶夷烈的眉头微皱:“大宋兵马大元帅赵康的确于数日之前在应天府**,这条消息也是刚刚传入滕州,为何你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一听这话,坐在不远处的康王妃邢秉懿娇躯微颤,她还真是没想到,自己的夫君真就如唐钎所说,成了大宋的第十位皇帝。
“这很好推测。”唐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东京城破,所有的皇子皇女全都成了金国的阶下囚,唯一逃过一劫的也只有当日赴金军大营谈判而中途躲去磁州的康王。”
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为了大宋的江山社稷,赵构责无旁贷,而应天府作为宋室的太祖龙兴之地,在这里继位,赵构也算是名正言顺。
再加上此地距离四方位置适中,漕运发达,进可攻退可守,若是城池不保,赵构也可以在第一时间乘船南下,方便跑路。
“所以,咱们只要用最短的时间赶去应天府,与皇帝汇合,有了五万禁军的保护,害怕沿途之上的山匪吗?”
原来如此。
难怪唐钎会放弃水路,并且要绕路前往应天府,所为的就是寻求赵构的保护,最终安全抵达江南。
到了此刻,便连一直以来对他颇有微词的侍卫统领王坚,也向唐钎投来了钦佩的目光,这样一个走一步算十步的年轻才俊,哪里像是什么不学无术的废柴,就算是孔明在世,最多也就只能做到如此地步了吧。
从这一刻开始,以王坚为首的二十多名帝姬侍卫,总算是做到了一唐钎马首是瞻,唐钎说抓紧时间休息,明日辰时出发,所有人全都不敢有所怠慢,除了四名负责守夜的侍卫之外,全都早早吃了晚饭,各自寻地方休精养神。
不得不佩服啊,唐钎能够只凭一人之力将十多名女眷安全带出幽州城,便让这些侍卫们五体投地了。
若是换作自己,这根本就是连想都不敢想的一件事,更何况他还能够将逃亡路上的一切安排得妥妥当当,这样的智谋,谁人能及?
翌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刚洒落,唐钎一行人便登上了马车,车队在一众侍卫的围护之下不疾不徐地向着应天府的方向行去,一路上翻山越岭,白天赶路夜间休息,倒也还是风平浪静,第三天正午,一座不算巍峨的城池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应天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