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狂徒不惊不恼,反是笑意更甚,笑的狂态毕露。
他望着陈拙飘然远去的背影,并无任何动作,而是饶有兴致地沉声道:“去,给我向诸葛神候下封战帖,老子既然履足中原,就要称一称这当世绝顶的斤两,此人既然败了元十三限,那我就要败诸葛正我,不声不响的走进去算什么本事,我要打进去。”
“帮主,这人将来必是咱们‘权力帮’的大敌,何不趁他身负重伤之际……以绝后患。”
听到身旁手下这番言语,燕狂徒脸上笑意渐淡,“你说什么?”
那人无来由的一个寒颤,忙低下头,急声道:“属下失言,帮主恕罪!”
燕狂徒不怒自威地嗤笑道:“亏伱也是七尺男儿,行事怎得这般见不得光,赢一个人,就该赢得光明磊落,让他输得口服心服……你说呢?”
他忽然一垂眸子,似笑非笑看向身旁那个老成沉稳的孩子。
不想那孩子语出惊人,“把他留给我吧。”
燕狂徒并未回应,也没理会其他观战的势力,沉吟片刻,转身带着众人径直离去。
而王小石望着陈拙远去的背影,原本作势欲追,但想到什么他忽又止步,面上露出一抹苦笑,摇摇头,叹了口气,负剑而去。
……
皇宫。
丹殿内。
时已薄暮。
殿内的狼藉早已被打理一空,看着逐渐落下的日头,青阳子又瞧瞧身边的赵师容,开口道:“再侯半个时辰,若是天黑还不见真人赶回来,咱们就走!”
“好!”
赵师容拿着本道经,点了点下颌。
“他身体里的毒还能医么?”
她突然问。
青阳子眼神复杂,摇摇头,“难,真人已不是身中丹毒那么简单了,想是那夜我往丹炉内塞了不少奇花异草,各种驳杂的药性混为一体,他体内毒性每时每刻都在生变,就是天下第一解毒名家‘老字号’温家都得头大。”
赵师容眼神一黯。
但青阳子话锋另改,忍不住说道:“不过倒也不是没有希望,我可以凭丹道之法试上一试。天下药石难逃五行阴阳的范畴,无极仙丹与那无数奇花异草亦在其中,如今他身中丹毒,就意味着阴阳失调,五行失衡,若我以诸类奇丹妙药补他胸中五气,调他体内阴阳,说不定能中和丹毒,另辟生机。”
一口气说完,他眼神渐有火热之色,这就好比取活人肉身为炉,在其体内炼丹。
况且陈拙五气归元,身如大丹,精血之旺实乃他生平仅见,简直是一尊千载难逢的炉鼎。
“咳咳……”
二人正自说着,耳边乍闻一声轻咳。
待定睛细瞧,殿内已多出一人。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