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许久的身体终于再次得到了进食的机会。
安室透慢吞吞的吃着便当中的食物,感觉到自己无力的身体一点点恢复,就像玩游戏时使用了回复药水一般。
却又没有彻底恢复,因为他的身上始终带着伤。
想要恢复到不影响行动的程度,起码也要一周,这还是因为他身体好。
身体再差一点,就死了。
这是安室透第一次经历组织的惩罚项目。
他加入组织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
无法联络上的公安,永远失去的同伴。
他彻底的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
再也没人能为他提供帮助了。
即使是这样,他也没有自暴自弃,没有产生过不如就这样死去好了的念头。
哪怕在惩罚室的时候,他的确生不如死。
“你还好吗?”坐在他身旁的少年凑近他的脸,眼神关切的询问。
安室透低着头,味同嚼蜡的吃完剩余的食物,才扯出一个笑容。
“还不错。”他看着少年的双眼道。
“惩罚结束之后就可以离开了吧?”他将便当盒放到一边,感受到身上的药膏已经吸收的差不多了之后,才拿起艾维克利尔带的干净衣服换上。
“嗯,可以回家了。”白发的少年微笑着道。
“啊。”金发的男人整理着袖子,漫不经心的回应。
家吗?
他和艾维克利尔住的地方不叫家。
只是个暂住的房子而已。
无论如何,他和组织的成员都不可能有家的。
除非艾维克利尔不再是艾维克利尔,只是艾托,那时候的话……也许他们真的能算一家人也说不定。
他不介意养一个孩子,因为他已经决定将余生都献给国家,未来也不会结婚生子,他可以将艾托当成自己的儿子对待。
……总要有人监视对方的,由自己来的话,会更合适一些。
哪怕脱离了组织,对方也不可能真的像个普通的孩子那样生活。
会被二十四小时监视着,会被要求定期做心理测评,还会被要求接受再次教育,重塑正常人的三观,与行为准则。
这很麻烦,但是没关系,自己会陪着对方的。
“走吧。”安室透吹干了头发之后,用手梳了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