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应该是名为难过的情绪。
就在朗姆叔叔发来短信之后,透哥的眼睛,看上去像是下雨时的天空。
“是我让朗姆这么做的,也是我通知的他麾下有卧底这件事,他本人必须清楚。”银色长发的男人出声。
即使琴酒看朗姆不顺眼,也不会在这个方面去给对方使绊子。
“由痛苦酿造出来的波本酒,也很合适。”琴酒冷笑着,颇有些幸灾乐祸,亦或是不怀好意的意思。
“他如果高兴的话,难过的就是你了。”他摸着少年的后颈,声音低沉。
“只有足够痛苦才能让你得到他,现在这样,还不够。”他意味深长的说道,看着少年的那双猩红眼睛像是永远渴望杀戮的猛兽。
“我知道了。”艾托平静而又认真的点头。
所以……
以前的那些卧底家人们不愿意留下来的原因,是因为不够痛苦啊。
他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的想到。
“他有两个选择,一是接受朗姆的任务,负责审讯曾经的上司。”银色长发的男人闭了闭眼。
“二是一不做二不休,带着对方逃离。”他勾起嘴唇,笑容充满戏谑。
“你觉得他会选哪个呢?艾维。”琴酒饶有兴致的问。
“我不知道。”艾托摇了摇头。
他不太能理解卧底家人们的想法。
因为他们的内心与行动,往往并不一致。
但是艾托却能从组织家人们的情绪,猜测出接下来的行动。
因为组织家人们内心想着杀了谁,就一定会去实施想法。
肆无忌惮,无所顾忌。
“四年前,就在你被捡回组织的第二天,组织有一名卧底和藏在底层成员中的接头人联络时,被发现了。”琴酒却哼笑着开始说起了四年前的事情。
“为了不被组织的人发现卧底,那名接头人让卧底亲手杀了自己。”
“他握着卧底的手,而卧底的手上握着枪,他带动卧底的手指扣动了扳机,只为了掩护卧底的身份。”
“之后经过组织调查发现,那名接头人和卧底的关系是父女。”
“现在你知道降谷零会怎么做了吗?”琴酒这么问。
“我知道了。”艾托点了点头。
透哥的上司会死掉的。
就像四年前那个卧底和接头人一样。
“那名卧底现在怎么样了?”艾托眼神好奇的问。